从“边缘”走向文化“主体”的女性艺术
如果说,女性在寻找艺术中那失落的“自我”时,偏于性别回归的话,在有意识和无意识间强调着性别的差异性,找回作为女人的本源,还女人一种自然的天性。也可以说这是在“寻找女性”自我的阶段,这是一个女艺术家群体自觉参与所掀起的女性艺术的热潮。不可否认,热潮中存在一些不尽人意的局限和偏向,如过多地沉缅于“自我”的狭小圈子,在自我的情感世界里,自怜、自怨、自娱、自乐,迷失着精神的追求。不少艺术品从内涵到表现形式上存在趋同倾向,也有不少存在着性别的“自恋”偏颇,或标榜“女性”作秀的功利弊病,女性艺术在热闹之下显露出的浮躁和薄浅,女性艺术又将如何走出困境?
三,新世纪 ,走向“自由”的女性艺术
随着新世纪的到来,不少活跃于90年代的女艺术家在对自身的反思中,越来越意识到个体之于世界、之于整个宇宙的渺小,认识到作为“人”的女性,她首先是生活在地球上占人类族群中一半的“人”,她所面对的是整个世界,在“人性”与“女性”之间,在个体与整体之间,如何正确处理二者关系?。英国人类学者阿豋那夫妇从文化学的观念阐述男女文化的异同:如果说把男、女文化分属于两个文化圈,它们又是互为交错的两个圆,其间的主体部分是相重叠的,那些溢出的月牙形部分,这是异性无法探知的“野地”,具有其独有的性别意识和感知经验。因而女性文化就具有两重性,她既是总体文化的成员,又有自己的领地。女艺术家经过反思,越来越意识到个体与整体的和谐统一,才是艺术充满生命活力的生存环境。她们不再停留在“自我表现”的个人经验的层面,以开放的感觉和女性感性的敏感,跨越性别界限,把艺术的触角伸向社会、伸向历史的时空,进行更为宏观的对社会、对人类的思考。从“小我”走向“大我”,向着人性的深层探寻,在多元的文化空间中,彰显着人文主义的女性精神,创造着女性艺术新的美学品格。
在这次参展的女艺术家中有出生于上世纪30年代的老艺术家,年过70,走近80的单应桂、王玉珏、郑小捐、赵友萍、邵晶坤、庞涛、鸥洋等,她们已是这群参展艺术家中的妈妈或奶奶了,她们是新中国美术学院培养出的第一代的大学生,在六十年代初就闻名遐迩,历经种种政治运动,青春蹉跎,坎坷一生,新时期带来了艺术的第二个青春期,她们卸下历史给予艺术施加的重重包袱,为自已的美学理想无怨无悔地向各自心仪的艺术理想奋斗着、探索着。那么她们的学生,及学生的学生又如何呢?她们可是主宰新世纪女性艺术走向的生力军,其走向大致有三种趋向:
1,从“小我”到“大我”,实现对女性个体“自我”的超越。
喻虹、崔岫闻、闫平、刘曼文、刘虹、等,她们成名于少女时代,走过了少女的青涩时期,如今大都在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师的多重角色中游刃有余地叱咤于当今画坛,这是一个多姿多彩的群体。她们从不同角度,开拓着女性题材的广度和深度。不同程度地从单纯的女性个体向着女性群体与整体社会思考中创造着新一轮女性艺术的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