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本文所属专题:刘春华艺术专栏
时间来不及再做它想,最后是挑选了八根细竹杆儿涂上颜色,在国庆晚会上用此代替“舂米棍”,演出效果很不错。我十分注意,演出后没有一个人批评用竹竿儿代替的“舂米棍”有什么不对、不好。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在我的心中却几乎永远不能忘却,对我这是个“沉痛教训”,也给我一个难得的,加深印象的认识——艺术的真实不同于生活的真实。
国庆晚会的伴奏
国庆焰火晚会中还有一个大问题——跳舞的伴奏问题。跳集体舞是由广场的大喇叭统一放音乐,各单位的人们随统一播放的音乐跳就行。一场集体舞跳过后,广场上的大喇叭就播放其它音乐、歌曲,声音之大可谓惊天动地!各单位自己的节目就在这个时间、在自己的圈子中表演,也接受邀请到相邻单位的圈子中去表演。可在统一播放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表演舞蹈,伴奏就得有更大的声音,表演者才可听到舞蹈的音乐旋律,不然就要乱营。那时没有现在的录音机可用。有条件的单位都是西洋乐队,用最大的音量与广场的大喇叭争鸣,给表演者以节奏依据。而我们学院没有这些,只有手风琴、胡琴、笛子等民乐器,连一把音质高亢的小号也没有。一九六三年刚来北京参加国庆焰火晚会,就见到表演舞蹈的同学跳着跳着节奏乱了,有的同学实在跳不下去就站在那儿不跳了,茫然的眼睛四下寻找着——在找音乐!尴尬和无奈——这给我留下极深印象。要学院置办西 洋乐器,经费和人才都不现实。那时学院没有正规乐队,简单的几件乐器分散在各系各班的爱好者手中,他们有热情,需要时呼之即来,凑到一起,吹打弹拉好不热闹,我也喜欢吹吹笛子,拉拉胡琴,平时也与这些同好者凑凑热闹。可我提任了学生会俱乐部主任一职,就不一样了,大家为国庆晚会舞蹈伴奏的事着急,学生会主席王悦伯和文娱部长苟秉志老是对我嚷嚷,叫我想点办法。我心里也急,为能把伴奏舞蹈的音乐声音加大,想的我头都大了。印刷系的李要武平时和我都吹笛子,一次闲聊中聊到吹奏乐器时,谈到箫、唢呐,这些我都摸过,没上台表演过,但哪个眼儿是什么音都知道,也能吹出个调。我突然灵机一动,问他:“你会不会吹喇叭(唢呐)?”他说:“没吹过。”“你想不想试试?”“可以啊。”好了!我当即告诉他,喇叭并不难吹, 只是比笛子费力气,他听了也来了精神,唢呐不贵,马上申请,得到批准买了两支。李要武在那之后的一段课余时间里几乎天天都鼓着腮,憋着红脸练起了唢呐,很快,他吹的有模有样,我们又练了晚会上所有舞蹈节目的音乐。掌握其它乐器——王晖、伍京生的手风琴,孙德珊的大阮等同学照旧,加上李要武和我两支唢呐,为晚会舞蹈伴奏的乐队就算组成,有些不伦不类,音色不能称之有多美,但音量增加不少。在同学们的齐力鼓、吹、拉、拨之下,国庆晚会上的舞蹈节目顺利演出,舞蹈演员(同学)们在我们的伴奏下,那整齐、婀娜多姿的舞步,那洋溢着入境神情的美丽脸庞,至今还印在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