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艺术是对社会伦理、现状、文化的不断挑战?
现在,纺织城艺术区的近3万平米厂房分为ABC三区,均出租出去,三分之一为职业艺术家,他们大多像苏丹和席红哲这样,刚毕业不久,靠家人资助和自己做些零工为生,寄希望于未来功成名就。其他人则多数有一份工作,或为设计师、商业摄影师,或在博物馆,当代艺术只是他们半职业的爱好。
西安的艺术家有着长安画派的传统,同时又生活于一个积淀深厚的城市,传统的学院教育艺术家应该与古老文明发生关系,而生活于网络世界的年轻人,又在主动割裂自己与这座城市的关联。“他们的感觉就是只是偶然生活在西安而已。”岳路平说。这很像西安秦岭中的小群落与纺织城的对应,西安的一些中年艺术家在秦岭修建宅院,安宁生活,与世无争;而他们的子女很多从事艺术,则将工作室设立在纺织城,积极参与北京的展览,追求成功。
兵马俑到798的距离 这是中国当代艺术的另一种生存轨迹。他们本生长于拥有自己文化的土壤,远离市场,可是为了追随那个能带来名和利的方向,北京的798和宋庄成为了他们的圣地,而身边的文化则逐渐成了装裱甚至负累。 一条瘦长的台阶从展厅里蜿蜒出来,形成一个环形再流入展厅——模仿着机场行李提取处的传送带。“传送带”上摆放着十几个打开的黑色行李箱,里边分别盛放着十年来在西安举办过的当代艺术展的现场照片;“传送带”另一侧是一个粉红色的充气装置作品,制作成人类胃口的形状,这属于某次西安本土展览的遗产。旁边的楼上悬挂着口号“一个又软,又硬,天天生产艺见的流动群落”。 这是北京宋庄艺术区安静的一隅。第五届宋庄艺术节以“群落!群落!”作为主题,邀请西安、青岛、昆明等地的艺术家群落参展。艺术节试图借此使中国自由艺术家群落由早期的流浪状态向落地生根转变。作为总召集人,着名当代艺术批评家栗宪庭解释了展览的示范性企图,“90年代初,自由艺术家被驱赶、流浪,不能展览。宋庄已提供了一个样本,艺术家改变了当地的经济结构,与当地形成了相互依存的状态。”——策划人和艺术家希望通过这样的展览,展示出艺术家可以为一个地区提供的能量,从而使政府给艺术家以宽容、支持和理解。
市场之外的自我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