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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画分类

2012年04月16日 11:47:44  来源:中国书画收藏频道

清代的观音绘画以清初女画家陈书《出海大士像》轴为最特异,用笔清隽,墨色醇老,敷色淡雅,秀逸中饶有劲力,不似一般闺阁画之文弱。据陈书自题,画的是观音大士出海。画中观音坐岩石上观望大海,此应取自《普门品》:汝听观音行,善应诸方所,弘誓深如海,历劫不思议。

此一观音形相,为民间三十三观音之一的“阿缛多罗观音”。此外,清代还有施王仁的《鱼篮观音》、马鸿的《送子观音》皆为观音画像中的精品。

观音画像内涵的多元化,意味着天丝东来的观音信仰,千百年来,经历种种因缘的聚合,擅演变化,终于造就了众生所喜闻乐见的中国式的观音菩萨枣东方女神形象。

佛画意超——道释人物画

历代的禅师独立不羁、放浪形骸的个性精神正是画家表现的内容。怀素世称醉僧。自古以来醉与艺是一对孪生子,诗人、画家皆因其醉之道而登艺之峰,李白有酒中仙之誉,“举杯邀明月”,其醉在月不在酒,”对酒当歌”,其醉在歌不在酒。有道者每于醉中佯狂装傻,或如疯如癫,或如呆如痴,必见其洒脱超凡。其潇然自在,与凡夫俗人之烂醉如泥自有所不同。所谓“同是一醉,但雅俗有别”,其妙诀就在“清、脱”二字。宋李公麟的《醉僧图》,图上有苏东坡仿怀素书法题《送酒诗》:“人人送酒不曾沽,终日松间挂一壶,草圣欲成狂便发,真堪画作醉僧图。”董其昌有题跋,言李龙眠因见怀素送酒诗而作醉僧图;与苏拭的《醉僧诗》为此画的双美。李的这幅《醉僧图》已下落不明。刘松年有一幅《醉僧图》现仍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因为绢本挂轴,用水墨画一童伸纸,一童捧砚,一僧袒肩斜坐石上,伸笔作书。松枝上挂一葫芦。笔墨劲秀,布局严谨,表现出怀素挺秀超拔而专注于书艺的人格。

南宋以后的“禅画”,则受公案禅的直接影响。这类禅画,一如禅宗的反对固定教条,是不拘法度的,是有意要以“破坐”来表现。自在。此类简笔率意的、泼墨淋漓的、形象嬉笑、从容的佛画,起源于五代禅风盛行之时,贯休的罗汉,或丑或怪,张图的释迦像,“锋芒豪纵,势类草书”,传为石恪的《二祖调心图》,也是形象简约,笔锋纵逸。南宋时代,水墨禅画流行二时,有梁楷的《泼墨仙人》,其画或简笔草草,或泼墨淋漓。牧溪(僧法常)的水墨观音,也是“意思简单,不为妆饰”。这类人物禅画一直风行到元、明时代,元代颜辉的《寒山、拾得》画像,明代王问的《拾得像》,张宏的《布袋和尚》,皆展现了水墨人物的可变性。这类禅画的简淡画风,正是对正襟危坐、重彩华丽、工笔繁复的道统式佛画的反思和再生,为“法相庄严”赋予新的诠释。

梁楷是院画家,他的道释人物画在南宋画中具有特异画格。画院中人原当谨慎正直,他却似乎既疯狂又酒癫,自称“梁风子”。他的画法有两种,一是白描谨细画,二是所谓简笔体。其技法学自李龙眠弟子贾师古的闲逸自在之风,而青出于蓝。他的《六祖截竹图》,画中禅宗六祖玩世不恭的情绪洋于画表,劈竹的姿态狂放而又怕然自得。梁楷笔下的线具有高度的表现力,宽松的粗麻僧衣用线涩硬疾驰,是以刷子或秃笔毫无造作地涂画纸而成。五官、手臂的用线平缓流利,湿润饱满,劈刀用线刚劲细长,竹杆则是以没骨淡墨扫出,体现出不同的速度感和力度感。这种线的表现力并不仅是出于客观物理特征的把握,更主要是在于画家对禅宗思想的深刻领悟,故能形成一种笔先之意,于笔势之中体现心灵的冲动,从而揭示出六祖的精神世界。

(责任编辑:吕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