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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批评进行到底

2013年05月15日 09:16:00  来源:中国书画收藏频道

关于文学批评的话题,最近有些小小的热闹,这热闹的“导火索”,是《收获》的程永新“再也不想读《文学报》了”的微博和《收获》的叶开对《文学报·新批评》的“炮轰”——姑且称之“罢看《文学报》事件”。

前者在微博中表示“再也不想读《文学报》了”,其理由大致是说“如果说以前对王安忆《天香》的批评、对贾平凹《带灯》的批评只是显示幼稚可笑而已,那么李建军对莫言的攻讦已越过文学批评的底线,纯意识形态的思维,‘文革’式的刻薄语言”。后者发表文章,称《文学报·新批评》“泼粪式词语成语言定式”,并说“那就是预设立场,其立意不是文学评论,就是想要把着名作家拉下马”,“批评对象全是一线作家如莫言、贾平凹、迟子建等”,“这些批评是破坏性的”。

我之所以“画蛇添足”似的来作一点说明,是因为我也算其中的当事者之一,有些话还是说一说,免得一些看热闹的人还真以为《文学报·新批评》干了什么“唯恐文学天下不乱”的事儿,也免得一些关注文学批评的人还真以为《文学报·新批评》发了什么“能把作家一个个逼疯”的批评文章。

在《文学报·新批评》的众多批评文章中,涉及对迟子建小说、贾平凹《带灯》的批评,我写过两篇文章,一篇是《小说之树是如何枯萎的——以迟子建中篇小说〈别雅山谷的父子〉为例》(该文载《文学报》二〇一二年四月五日,并获得首届《文学报·新批评》优秀评论新人奖),还有一篇是《〈带灯〉:一部没有骨头的小说》(该文载《文学报》二〇一三年二月二十一日,针对此文,《文学报》二〇一三年四月四日同时刊发两篇商榷文章《何必从鸡蛋里挑骨头》和《还〈带灯〉客观的批评》)。

我批评的两部小说:迟子建的《别雅山谷的父子》和贾平凹的《带灯》,分别发表于《收获》杂志二〇一二年一期和二〇一二年六期、二〇一三年一期,而对《文学报》以及《文学报》的批评文章表达不满的程、叶二人分别是《收获》的编辑,这二者之间是否有关联、是否这些批评文章动了二人的“奶酪”?我不得而知。

我的说明如下:

第一,我的批评文章只针对作品,不针对作家,这是我写下这些批评文章时在心里对自己说的一句话,用一句“学术”一点的话说,我只做文本分析,在分析的基础上做出判断。因为我知道,在批评中涉及作品之外的作家的生活、轶事、习惯等内容,便会召来是非,甚至会惹来“人生攻击”的猜忌,为了避免这些,我只谈小说,不言其他。我忠实于自己在阅读一部小说时的感觉,并真诚地把它们表达出来。我自信于自己的阅读感觉,这自信来自于十三年的小说编辑工作。我是一个小说的职业读者,但我在读一部小说时我又把自己当一个普通读者,阅读过程中,小说的作者以及作者的名声对我来说是不存在的,我的眼中只有小说的好与坏、优秀与平庸。至于说我的批评是否“幼稚可笑”,是否是“泼粪式词语成语言定式”,一两个人说了不算,如果有人有兴趣,可以去读读,然后再发表看法。

第二,我的批评文章不是《文学报》策划、组织的,更谈不上什么“预设立场”,什么“就是想要把着名作家拉下马”。事实很简单:我读了这些小说,觉得写得不怎么样,我就写下了我的真实感觉,刚好《文学报·新批评》有这样一块难能可贵的允许批评的阵地,我就发过去,编辑觉得不错,便发了出来。即使一份报纸策划、组织,也不用靠默默无闻的我吧?即使我想“把着名作家拉下马”,恐怕我也没那个本事吧?程、叶二人千万别上纲上线,也别急,就几篇批评文章而已,乱不了文学天下。

第三,我的批评文章不是为了吸引眼球而作,真要吸引眼球也不靠这个。文坛上早已有靠裸奔、乞讨、求包养等行为来吸引眼球的“大事”了,谁还靠辛辛苦苦写点批评文章来吸引眼球呢。现在有一股怪调,一见到批评,一见到批评所谓的名家,就说是批评者想出名,就说批评者是“博眼球的谩骂家”。我的理解是,出名这事儿,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是天意,是有注定的,想不来要不来的;至于是不是“谩骂家”,批评文章是证据,明眼人一看便知。我不理解的是,有些人只能听表扬、听吹捧,半句批评都听不得,一听便跳起来,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是怎么造成的?

第四,我的批评文章还将继续写下去,将继续对一些不令人满意的小说尤其是“名家”新作提出批评。我要对《文学报·新批评》以及陈歆耕总编表达我的敬意,面对质疑,他表示“新批评”不会改变自己的风格和定位,我赞同他的说法,他说:“以这样的姿态起步,是因为过去文学批评的生态就是胡吹乱捧,讲求个人利益。在这样的生态中我们希望矫枉过正,先以讲问题为主,之后再逐步调整到正常的姿态。”如果要我说说我的“批评观”的话,我想用“五要五不要”来表达:要批评质疑不要表扬吹捧;要明白晓畅不要晦涩空洞;要文采飞扬不要寡淡无味;要与作品交朋友不要与作家勾肩搭背;要刺激影响创作不要批评创作“两张皮”。

(责任编辑:易笑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