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河石打造秦淮八“砚”
手捧这方洮河石旧砚,叫人平添一份意料的喜悦。张中行先生在《玉楼中砚》一篇文章中,列举了薛素素砚、柳如是砚和叶小鸾砚,之后说:这类砚“推想十之九是砚工作伪,是骗男书呆子的”。但也有“另眼看待的”,另眼看待的,是他那方经过考证的玉并女史小像砚。有次他和启功先生论砚,问启功先生:“您见过多少真顾二娘做工的?譬如从刀法上、风格上能够断定是不是出于顾二娘之手?”启功讲“没见过”,“不知道”。由此想到辨别古砚真伪可是件难事。借鉴张先生的经验,今后“也只好少谈真假,多谈顾二娘”。
再说顾横波梅花小影洮河石砚。此砚长15厘米,宽9.5厘米,厚2.5厘米。背雕顾横波梅花小影。顾横波为明末清初活跃在秦淮河畔8个艳丽的美女之一。除顾横波,还有柳如是、董小宛、马婉容、李香君、郑妥娘、卞玉京和寇白门。
在我国文学史上,不少名着都是以历史资料为骨架,民间传说为血肉,孕育创作而成。清以降以这些人物为背景,曾频繁出现在小说、戏剧、诗歌和电影中。像孔尚任描写李香君与侯方域爱情悲剧的《桃花扇》,冒辟疆回忆他和董小宛伉俪情深哀切感人的《影梅庵忆语》等,都赚取了人们不少的同情眼泪。
查有关辞书对顾横波的记载:顾横波(1619-1664年),明末清初应天上元人,名媚,字眉生、眉庄,后改名徐横波,字智珠,亦号善持、梅胜。庄妍靓雅,通文史,擅画兰,独出己意,不袭前人法。时人推南曲第一。初与刘芳约为夫妇,后背约归鼎孳,芳以情死。鼎孳得横波,宠爱甚至。后竟以为亚妻,受封诰。横波轻财好施,怜才下士。见朱彝尊词,倾奁以千金赠之。崇祯16年(1643年)从进士龚鼎孳后改姓徐氏,故世称徐夫人。此后随官沉浮,久居江南。着有《柳花阁集》。
砚雕艺人因材施艺,借助洮河石青绿色温润细腻的特殊质地,用独特的视角,纯熟的刀法,高超的技艺,定格历史空间这个名噪秦淮的顾横波形象是成功的。看她那艳丽的姿容,柔美的体态和别致韵意的神情,足以给后世文人们留下创作想像的参考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