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多年来,我曾在景德镇接触过近百位陶瓷界教授、国家级大师、省级大师和高级工艺美术师的绘画艺术瓷,总的来讲,这些制作者的主流素质较十年前有相当好的升华,可喜可贺,令人欣慰,但高兴中我也发现有不少名人的画道功力和作品表现实况有所差异,这引起我很多思考。
从1973年主管全国陶瓷出口开拓工作至今,可以说大部分出口陶瓷生产厂我不只去过一次,并且数十次到景德镇实地参观,同时也给当地的陶瓷生产企业提过不少意见;还参观过日、英、德、美等国陶瓷厂;同时也研究过大量海内外陶瓷资料,对出口陶瓷改变器型、重组配套、更新花面、改善包装、开发炻器等也熟知。
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借助舞台尽好人生责任。37年来,因孕积的陶瓷情缘,我习惯于关心陶瓷办实事、发现不足说真话。
这些年的经验积累使我总结出:艺术陶瓷包括裸体、文身和装饰等,应该具有个性特征。事物都以一定个性来彰显其独特的性能,个性即是具体事物的生命,区别于其他事物的根本要素。没有个性即没有生命和魅力。
在景德镇看到的绘画瓷中有相当多的作品,不仅再现事物的“筋、肉、骨、气”,形态与灵魂的本性有诸多不当,而且还存在“刻、板、断、结”,“钉头、鼠尾、蜂腰、鹤膝”等明显缺陷,与绘画的基本道理不相合,而有关名人并不自悟。
比如某些作品中,人物神鬼千体一形,身段死板;千孔一面,表情木然;笔锋僵硬,曲线难看;衣着相似,色泽雷同;眼神不当,表情凶恶;形态怪异,灵魂扭曲;有形无情,气韵痴呆;神情流露,不合环境等。
动物家禽的形体动态违背自然,羽毛不顺,错乱无章;且整体色泽不匀,如疮似疤;群体相处时却忽视互动,眼神表达缺少沟通等。
再说花草虫鸟:花枝僵硬叶虫性死,色泽不当违逆光射;鸟息枝头似跳芭蕾,平地走动爪形有错;布局错乱主从不分,风吹动向气势不明等。相当多作品点线机械、形态僵化、运行死板等,特别容易复制,可谓是赝品的好样板,难以称谓真正优良绘画艺术瓷。
特别是总体效果,有形无向运行乱,有色无和互相夺;有景无势失神韵,有层无序不自然;黑白相映无过渡,虚实相配欠圆满;喜怒哀乐情不合,人物景色缺和谐;以形起名不重意,忽视品性诱导力等。
绘画瓷是一门书写点线运动的艺术,以布局、效果、体载装饰美。点线运动是人类的共同活动特性,书写好自己的人生轨迹实属不易,能写入史册者少之又少。因此,若想绘画出的作品具有优良、完美、和谐的创与赏效果,其前提在于明白创作、欣赏、营销和消费四环节的共性喜爱和深度内涵。个性潜伏于共性之中,只有把握共性,才易发掘和再现个性追求的本质美。正确和充分再现个性的真实美,是成功创与赏的根本要素。
绘画瓷是由点线运动和谐布局的一种艺术形态,刚柔相济则是其生命所在,以积极和谐为高尚。过刚则折,过柔则木,缺少生命力。
绘画瓷的艺术运动与艺术表现形式不同于素描、照相等。绘画瓷不求效果逼真,它的艺术追求主要是从万象众美的具象中发掘和再现共性的抽象美要点,体现出具象的形态与内涵本质的真、善、美。而真、善、美无疑是绘画瓷创与赏的重心。以真为本源、善与美为表现,本表如一是艺术品的生命,也是魅力的本源。
绘画瓷的真、善、美体现在形态、神韵、气度积极向上和学问内涵主流优良等方面。画面的气质、气运、气势应积极有力,以放射性、激荡性和震撼力诱发积极思维,启示社会人优化品性、坚定为公,不以一时得失为权衡,而以尽力贡献社会,孕积真、善、美。
创作,是借有化无,以点线孕有形;欣赏,是观有看点线,思无赏意境;消费则是借画面将无转为有。创与赏都是道德性能的互动,所谓道德,古人云:“德,为体;道,为用,皆乃一气尔。”
创与赏的成功正道,在修养优良传统文化内涵,把握时代精神主流,提高和优化学问性能,特别是注意正确理悟和科学践行人、心、原体艺字等方块字的结构内涵与学问性能,优化德性能,坚定专志以艺术升华为主务,贡献社会尽责任,造福子孙用本能,相信会通过绘画瓷的创与赏孕积历史美名。
(作者系原外经贸部中国工艺品进出口总公司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