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古瓷科检:通不过检测的元青花
热释光检测的死角—高温。
人的生命有三种周期:健康周期,精神周期和智力周期。各周期的长短各不相同。各依自己的周期循环。当三种周期的顶点都落到同一天时,就是那个时期生命的高潮。反之就是低谷。
2008年某个时期,我虽然没有生病,但是总觉得精神烦闷,生活无趣,什么都不对劲。经验告诉我,那段时间就是我的低潮。
好友秦君的友人,是一位高明的预言家。经过预约,我就登门求教。她告诉我很多,简单的说她要我出国去旅行,会有贵人运。
那一年杭州南比拍卖公司在上一季的拍卖会上,主打的拍品是一只元青花玉壶春瓶,我手上正好有一件与之相似的藏品(如图),我想:就顺便带去杭州,如果他们公司有兴趣,就交给他们拍卖好了,南比拍卖公司瓷器部门的顾问R君告诉我,上一季古瓷拍卖专场,因为不符合文物监管单位规定,被撤销拍卖了,公司不再接受古瓷的拍卖委托,他告诉我上海博物馆科检部门用热释光检测古瓷,该部门的S君是他的朋友,S君正在找些检测标本,以便增加经验和依据,如果我有意愿,他会为我介绍,免费为我检测,我听了很高兴,当下就请R君介绍。R君当即联络上S君,和我约定日时。
S君是个有年纪的学者型人物,带人和蔼客气,他告诉我热释光检测是瓷器烧成后接触空气以后会和空气中的某些分子产生次物质,热释光检测法就是解读这些次生物质的生成年龄,从而判断这件瓷器的烧成年代,此方法是要从受检古瓷上取出检体,然后上机检测,检体通常从两三处取样,以免被老底新体所骗,取样会损伤瓷器,要先经过我的同意,我当即答应,他即取出工具,在瓶底及口沿内部各取出一小块检体写上日期,编号等登记后,上机检测,约30分钟左右,结果出来了:30年。
这个结果让我很惊讶和打击,这只元青花玉壶春瓶,不但我断定是真品,甚至是我的同好朋友们都一致认同,我有相当的把握,我才会千里迢迢的带去大陆,热释光检测的结果却是“新”,真是叫我不可思议。S君又告诉我,瓷器烧成后,其次生物质就开始生长,但是一旦遇火或高温,其已生长的次生物质又会归零,而测试的年代还有误差,误差值约为100年。
意外和不快的结果,并没有使我失意,我向S君道谢后再告辞。
这个瓶子,我没有立刻带回台湾,我把它暂时存放在杭州,过了一段时间的某日,我带了这个瓶子去给胡耀明看,他不但断定是到代的元青花,而且还称赞不已,可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他这个瓶子没有通过热释光检测。
多年以前,我在杭州因缘会认识了L君,此人约40来岁,面孔黝黑,身高约160来公分,身材中等却肌肉发达,双手粗糙如砂纸,L君告诉我,以前他是农民,农忙时种田,农闲时上山挖古墓,他又说:盗墓这一行是有组织的,一旦发现大墓,大家合作挖掘,得手古物卖的钱大家再分,这些年挖出来的古物好卖,价钱又高,他已经成为“职业”的山老鼠。
2008年底某天我请L君吃饭,我们聊的很愉快,他告诉我很多行业的秘闻,大部分是不能公开谈论的,此外他说,大地震以后,地貌变动,他们上山以后,很容易找到古墓,他们上山挖墓,除了应带的物品以外,还背了一大袋鞭炮,我不解的问,那有什么用,他说挖开墓穴以后,人不进去,先把鞭炮放进墓穴里炸他一炸,先把墓穴里面的妖魔鬼怪炸跑,等过一阵子,烟消气散了,人再进去。
我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为什么行家们一致认同的这件元青花孔雀穿花纹玉壶春瓶,过不了热释光的检测,原来是它在出土时又经历了鞭炮的高温,使它表面的次生物质归零了,这就是热释光检测的罩门,上博科检部的S君已经告诉过我了,只是我一直想不透,除了火焰以外,古瓷过火高温的机会少之又少,就是火星,古瓷也已经塌变形甚至化为灰烬这件元青花孔雀穿花纹玉壶春瓶过不了热释光检测的关,难不成大家都看错了,一直到L君这么一说,我才如梦初醒,解开了心中的一个不解的大结,那天晚上,我兴奋的失眠了,预言家的铁口直断是说准了,以上提到的那些朋友确实上都是我的贵人,他们让我碰到如此曲折遭遇,除了知识以外,增加了更深一层次的认知,这个真实的经验来的真是既离奇又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