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评判摄影作品的优劣
对影成三人——二十世纪的摄影师
对影成三人,我们今天又来到了付羽的工作室,来跟他一起聊聊最近毛卫东同志刚翻译出版的一本叫《摄影对话录》的书,这本书很好看,虽然这本书没有摄影作品,只有被访谈人的肖像、照片,而这些被访谈人基本上是由二十世纪的一批很重要的摄影家、理论家、策展人来构成的,主要以摄影家为主,围绕像保罗·史传德、曼雷、拉蒂格、温布洛克、纽霍尔、亚当斯围绕着这些人在谈,应该是70年代做的这本书。这本书里边的人基本上都不在世了,都是已经故去的一拨人,大概是活跃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以后一直到七十年代这段时间内的摄影家,而且这些摄影家都是在摄影史上应该是黑白摄影达到巅峰或者说这个工艺材料成熟之后的艺术家。然后我觉得这本书整个的选择挺有意思,因为选择了很多是跟直接摄影这个传统有关联的策展人也好、理论家也好或者是摄影家,基本上围绕着这条脉络和线索展开的。
付羽:就像以前老栗在连州的时候问过那个问题,当时咱也接不上茬,他问这些我明白,这些我知道,作为美术馆来说怎么评判作品的优劣?作为美术馆怎么评判摄影作品的优劣?一直在问中国摄影界,作为美术馆来说怎么评判摄影作品的优劣,美术馆绝对不会因为你这个事导致世界大战评判你这幅作品有多优秀,一定有一个美术馆的标准,那么作为美术馆来说怎么评判一幅摄影作品的优劣,摄影作为形式重要的地方。
蔡萌:就是萨考夫斯基之后干的事。
付羽:后来所有的理论围绕着他的理论,像史蒂芬后来出的那个东西,所有的人都围绕着他这几点,多一点,少一点,把一点拆成两点,把两点并成一点,就是他的事。
蔡萌:可能老栗那个时候问,还抖几年,国内真有很多没有想明白,甚至国外的书没有引进过来,萨考夫斯基的《摄影师之眼》,史蒂芬《照片的本质》,拐来拐去说的就是这个事,那就是一个标准,那就是美术馆对于摄影的一个标准。
付羽:看这本书那种爽就像咱们这几个人多了几个人一样,说的都是咱们爱听的。这哥们行,这哥们怎么样,有点儿认识,纽霍尔这个哥们行,有点儿认识。
蔡萌:我觉得纽霍尔太行了,就是一个话痨,人家就问两三个问题,后边变成一个人说了,长篇大论了。
毛卫东:这本书当时海杰看了以后有很大的问题,因为长短不一,发现一问看怎么说这个事了,噢,换了一个人,经常有的人只有两页、三页,说的很短。
蔡萌:前边的人短。
付羽:布列特就少,不多说的绝不多说。不能着急。
蔡萌:着急,赶紧还有活呢,赶紧做。
付羽:像纽霍尔说话就是他的工作。
蔡萌:抢救性的。这个就是给那一个时代采集了一个最后的样本,这本书采完了以后,那个时代基本就过去了,那一代人过去了,那个时代自然就过去了。
付羽:这些真好看。我刚收的,你把那个壳弄哪儿去了,外头有个壳。
蔡萌:没有盒。你还有盒不给我?
毛卫东:快递用的。
付羽:那个盒挺好。
蔡萌:回头补个盒,这本书手感很好。
付羽:尤其夏天出汗啥的。
蔡萌:对,吸汗、吸潮、吸油。精装书可以这样。
毛卫东:第一个我讨厌铜版纸,我极其讨厌铜版纸。
蔡萌:毛卫东同志现在对纸的品质、程度有要求。
毛卫东:看书的时候手很累,不能翻得很开,写东西会阴的一塌糊涂,或者到其他地方。
蔡萌:我这两天因为要做这个对话一直在看,这两三天抽出时间就看,看两个人,前边真是看得很艰苦,后边越看越舒服。
付羽:我还差一篇没看,保罗·拉蒂格。
毛卫东:拉蒂格说的特别简单。
付羽:剩下看完,有的没事就翻翻看。《聊斋下》、《东京梦华录》这几本在厕所里,放洗衣机上,洗衣机蹦就掉到洗衣机后边,我有一个通下水道一捏就出一个抓的东西,拿它抓出来。
蔡萌:布面好抓,不滑。
付羽:那两本一抓就容易坏,这个就抓不好。
蔡萌:精装的,开玩笑的,荷兰板的小布壳,这书杠杠的,这书有百年大意的设计,放一百年没事,胶状的书几十年一掰就折了。
付羽:这本书不像一些那样的书用Google对着看,不会那样看这样一本书,但是这本书你熟悉的人在你手里头,你看的时候往往特别高兴。不是要让你钻研的书,却特别通气,把一些小细节到处勾到一起。
蔡萌:我倒是建议这里头可能有一些读者看不太懂得,我建议你设一个网站,翻拍或者扫描一些画册,把这里提到的一些重要的,不能说一网打尽,重要的人的作品图扫俩放到网上。
毛卫东:这个里边真的是如果在爱好者这个层面去讲,特别是布列松、尤金·史密斯他们肯定很熟悉,布列松知名度太高了。
付羽:知名度太高了,并且大家都知道卡列埃·布列松,连着的实姓,知道他的确实是太知道了,实际上对他的作品了解不多,真的网上能找着的才多少,真是抱着一本他的作品集看的还是少,知道他这个名字的人,如果要拿有他作品集算了解他,作品集没有几本。国内出的他的作品集,我见过一两本,我当时心里头心生敬意,真了不起。
毛卫东:这个以后可以讨论,下次再版会考虑出一个故事版,因为里边提到的人太多了,提到上千人。
付羽:比如一个包豪斯,在美国的包豪斯,这里头乱七八糟的关系,咱们一提包豪斯特别清晰地就知道,卡拉汉,马上就想到他招呼来的他的老哥们,后来芝加哥设计学院,这些人都想起来,包括他们在那儿的那些照片,想芝加哥的照片,想萨考夫斯基就在那儿拍的,就想起萨考夫斯基了,想起萨考夫斯基又想起他说埃斯顿,乱七八糟的,这些东西在里头特别复杂,乱七八糟,要是靠注释也不行,就先看故事这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