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商报:朱松发作品获邀参加08奥林匹克美术大会
本文所属专题:朱松发艺术专栏
邹:近年来,尤其是近两年来,你的画价一直攀升,市场也在经过大动荡之后,渐渐归于理性,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因为你很清楚自己和自己的作品,越是理性,越会得到认可。谈谈感受?
朱:当今书画市场,价值和价格不对称,泡沫很多,我的画被人仿造,更有甚者堂而皇之地拿到拍卖行去叫卖,实在无奈,仔细一想,古来有之,气也无益,难得糊涂吧。书画市场成熟有个过程,我能做的只有立定精神,不娱世人耳目,创作好的作品留于世。
邹:看你画大画,有时爬到桌子上,快乐得像个丰收的农民,当你创作一幅满意的作品时,心情是怎样的?
朱:当然完成一张好画,是非常开心的事,而创作过程是非常认真、严肃的事,尤其对我是这样。近几年我探索焦墨山水画的创作,运用黑与白这颜色中的二极,反差大,似有中国太极的意味,在单纯中求丰富。再以书法中的狂草笔法入画,颇得酣畅意趣。我在作品中力追阳刚大气,此法适我性情,合适为好。当一幅画完成后,如战斗结束,松了口气,接下的便是亢奋之后的疲惫。
邹:你的梅花有着冷艳的古典的华美。从你的梅花中我看到了书生的意气,你在梅花间把卷长思,阅尽人间事。你寄托什么?
朱:1992年,我出版梅花作品集,冰心老人为其题名为“国魂颂“。梅花精神,高洁贞固,坚强不屈,国魂也。我独喜梅花,爱其风骨凛然之姿。然画梅,实乃画人,画面表达的是人情、人性,作品背后是人格。在画面构成上,我以传统的笔墨语言,吸收西方绘画的构成因素,再以书法穿插其间,使之具有现代意味和气息。
邹:你怎样定位你在中国国画界的位置,客观地评价自己?
朱:从事中国画创作如同登攀,至半山者众,愈高愈险人渐稀,至绝顶者,所剩无几,且高处不胜寒。黄宾虹晚年甚感知音难觅,他曾与友人信中说道:“与众见参差,寂寞久矣,但毁誉可由人,而操守自坚,不入歧途,斯可为画事精神为一曙光也。”当今之世,沉静做学问不易,学问之事贵孤往,功到自然成。至于位置,我想,位置就在自己脚下,目标在远方,自己只是个登攀者,不管他人,超越自己。
邹:你的画中有永远释放和泼洒不尽的激情,你西北行归来后,关门创作,我曾在你的画室看到你一幅二丈大的山水画,我被逼得喘不过气来,我突然间觉得天地太小,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你怎样理解生命的含义?
朱:人生总要有酣畅的时候,画大画,积聚的生命能量能极大地释放,如同搏斗。近两年,我画了一批大的作品,去年在北京炎黄艺术馆“水墨雄风”展上我展出了六幅丈二巨幅作品,反响很好。你看到的那幅,也是我生平画的最大的一幅,名字叫“琴台”,最近在大连“中国画名家黄金联展”上展出。这是我五月份西北行归来画的,是西北行养气的结果。此番西北行,我们一行四人,自带车辆,纵横七个省,行程三万里,历时一个月,一波三折,历尽艰辛。在甘肃,汶川大地震把我从梦中惊醒。之后在敦煌莫高窟千佛洞前,在浩瀚的大漠中,在苍凉的阳关古道上,在汉长城的落日残照中,我们仍能听到金戈铁马,烽火狼烟的远古呼唤,仍能闻到先人们的血汗气息。孟子云:养吾浩然之气,西北气场大,精神容量也大。归来后,心绪难平,乃思作大画。落笔之前书写狂草以畅气机,视二丈巨纸如面对苍穹,风云入怀,气不可遏,忽然纵笔挥写,当其时是:心手相应、笔墨翻腾、山石浑融,意象、心象皆从指笔间奔涌而出,真乃大有兴会淋漓、不可一世之概,不亦快哉。然我大多数时候是在寂静之处,涵养精神,积蓄能量,充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