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军与花鸟画
当代著名花鸟画家马建军先生,师出其母一代大家曾杏绯门下,在当今花鸟画坛中,马建军无疑是具有传承意义的。就作品而言,他发展了花鸟画的思想内涵和笔墨造型语言,他的作品中所具有的时代性,对现在的中国画坛无疑是具有启示意义的。
马建军师从其母学画,后天的自我觉醒意识使其摆脱了其母对他的影响,从而在当今画坛独立画风自成一家。就笔墨语言而讲,马建军的作品更多的是在曾氏的基础上加以提炼和自我塑造,他发展了曾氏笔墨中对物象的高度概括和他所确立的花鸟画的人文精神。
马建军先生从小生活在美术家庭,这为其打下了良好的美学基础,也使其过早地就具备了自我意识。然而这种自我的意识并不是简单的在其母曾杏绯的绘画基础上表面涂写,所看到的已是属于笔墨状物的境界了,而这种笔墨是依物象而产生的,已经是马氏自己的语言了。马氏的笔墨在构成画面主体的时候,对速度的运用和水墨的发挥已从有意识过渡到无意识了,也就是说从开始的“有我”已经过渡到“无我”,但还应该注意的是这种“无我”不是所谓的“玄妙”,而是依物写情,情由心生了。马氏的笔墨始终是不脱离物象本身的,笔墨在提炼物象的过程中是依物象的神态而发生变化的,不是简单的物象依附于笔墨,而是笔墨存在于物象之内,这也是马氏区别于时下众多画家的根本所在。孙过庭在其《书谱》一文中提到,笔者,形质也;墨者,气韵也,就形质与气韵而言马氏此时已经达到这种笔墨境界了。无疑作为绘画语言的笔墨,他的高低并不是通过简单的练习可以获取的,他的形成离不开个人的修养与才情,笔墨最后所透露出来的是画家本人的心性与对任何物象的情感诉求!
就造型而言,马建军力图摆脱其母曾杏绯对他的影响,我们从两人的画就能分辨出来。马氏的造型更生动也更有笔墨内涵,但马氏还是不满意,一再进行提炼。从马氏的花鸟画中寥寥数笔“传神达意”,尚简已到了极致而气韵却由内向外生发出来。这种气息绝不是与时代相背离的,他的形成是画家本人对时代的把握与主动接受时代所洗礼的结果。马氏笔下的“简”不是简单而是高度的概括,概括是对物象的浓缩,而浓缩的物象是通过扎实的笔墨技法所体现的。对物象中“神”的把握是一个画家一生所追求的目标,“神”的刻画是自我内心世界的表达,也是自我情感的彰显。同样在造型的把握中,“人”作为主体的存在势必要赋予物象过多的个人情感,然而这种本身情感的高低又决定了造型的传神与达意。马氏也没有在造型与笔墨的运用上去做表面文章,而是不懈地去寻找属于他心中最为理想的造型之美,这种美是“简约”与“质朴”,是我们这个民族核心的哲学思想所在,无疑马氏所攫取的是传统里的精华和优秀的人文价值!马氏虽已花甲之年,依旧对艺术抱有执着的热情,他一直在不断地探求花鸟画的造型艺术,马氏始终认为造型的提炼是没有止境的,而笔墨语言的完善也是建立在造型提炼的基础上的。他完善了前人在花鸟画上的造型弱点,使其更接近神似与完美,从而与所有画花鸟的人们拉开距离,形成自我面貌。这种面貌是从其母那里演变过来的,也奠定了马氏在当今花鸟画坛的地位。
自我的觉醒使其摆脱了前人的束缚,不再是简单的重复前人,而是一种带有明显特征的作品展现在当代画坛,马氏花鸟作品均带有其个人风格,其作品用色鲜明,构图奇特,使其画面极具现代感。这种现代感又是中国的,绝无一点西方的影子,但分明又有西方的构成理念。马氏的构图奇中有平,险中求稳,开合顺畅,无一处不精雕细琢。马氏可贵的地方在于舍弃了前人构图中的空灵,和常用的路数,方构图打破了原有的平衡。马氏的构图在画外让你有无限想象,你会感觉画外的空间大于画内的空间,这样的构图让你更加有回味。
人至花甲对绘画的那分爱,依然使马建军先生不断地在艺术上进行追求,他并不满足现在的成就,他依然在花鸟画中探索着。在继承与发展的道路上继承固然是重要的,但发展是每一个有时代诉求的人所不能回避的!花鸟画在他走过他过往的辉煌后,人们所需要的是再一次的发展与辉煌,这种发展是必须建立在时代的基础上的,任何人在个人情怀与笔墨技法上陶醉在历史的情愫中都是毫无意义的重复罢了!尽管前人的积淀是如此的丰富,尽管前人的成就是如此辉煌,但历史毕竟以他自我的运行轨迹而存在的。同样以“逆流到源头”为自我追求的马建军先生也始终把自己置于时代的潮头,对花鸟画的发展是他一生的精神寄托。无疑花鸟画走到今天并且有长足的时代发展,这和一批像马建军先生一样默默无闻不懈追求的人不无关系。
马建军选择了花鸟画,而花鸟画同样也选择了马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