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良:笔底现真性 翰墨写人生
杨玉良
文人画能长兴于世,绝非偶然。首先,文人画者当为文人所做。其次,作品必蕴含文人气息,笔墨间能直抒胸臆,有所寄托,令观者与之产生心灵共鸣者方为上品。如若胸无点墨,临人摹古所得作品,虽多有形同之态,若得文人作品之深邃妙处,亦是痴人说梦。正所谓:失之毫厘而谬以千里矣!
日前,有好友来电,嘱为画家杨玉良草拟感想之短文。好友之托,怠慢不得。憾搜尽网络亦不见其真容,资料寥寥矣。好在有友人所发杨先生作品资料,也只好从中找寻切入之处了。
杨玉良先生的国画作品都很简洁,一幅形神俱佳的作品只需寥寥数笔,一付老辣苍劲之态跃然而出,且富含文人气息。或因个性使然,观其作品,素有清八大之遗风,但更具一种乡野之气,亦恍如徐渭风范。虽古意盎然,却也具备个人性情之抒怀。杨玉良先生很注重笔墨的运用,更具备掌控纸张性理关系。所以,其作品在形神兼备的基础上,色墨之间相得益彰,更无半点呆滞之处。挥洒之间,无不彰显其较为高深的笔墨造诣。没有数十年的不辍临池之功力,是很难达到这种潇洒而不失法度、率性而内存古风的境界。
古语有云:喜气写兰,怒而画竹。其实想阐述的是画家当时那种精、气、神的高度统一。如画家无成竹于胸的扎实功力积累,纵使想有创作出高品相作品的冲动,其最后也将是无果而终。文人画很注重意象,作品均超脱于具体物象之外。鉴于画家对具体物象长期观察和模写,在其心中早已提炼、意化、归纳和高度概括。正所谓如板桥先生所云:庸烦嚣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
当每位画家达到一定的高度时,在技艺上早已具备了娴熟的运用。但各自殊异的却是个人修为高低的不同。描绘相同主题的物象,画家修为的高低,直接反映在作品品味高下的天壤之别。个人修为高的画家,其作品便透发出高逸神采,反之则具俗不可耐之象。观杨玉良先生的作品所蕴含的高雅格调,便可透观其真实心境。其一点灵台未受喧嚣尘世之侵染。其作品在挥洒间,均流露出自我真性情的自然表白,无粉饰和矫揉做作之态,在当下画坛能留此心境者实属不易。
杨玉良先生的作品每幅均无凝滞之笔墨,运笔如行云流水,落墨大胆而老辣。构图不泥于前人章法,在看似随心不经意处,运筹布局不失法度。在水墨运用之间,启、承、开、合,疏密设置得当,背景用寥寥数笔大胆而率性,将整个画面烘托的主次分明。画梅,老干苍劲浑厚,古拙而富显无限张力。新枝柔韧而生机盎然,显露旺盛而勃发的生命力。画荷,大胆铺墨,浓淡干湿相间,近中远景在墨色深浅的调和下,意已出画外,给观者以无限遐思。无论是老枝残叶还是尖尖小荷、在其笔下均赋予了无限的生机。
杨玉良先生的作品题材中常出现雄鸡、飞禽,虽为点景,但也彰显非凡功力。寥寥数笔,便跃然而出,极富韵味,妙趣悠然。尤其是他笔下那群傲然屹立于冰雪中的雄鸡,那卓尔不群的豪迈之态,仿佛是对自己不畏艰难坎坷而勇往直前的那种超然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