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力忠评初中海焦墨山水画
今天看完初中海画后,我想到关于焦墨的问题,焦墨的位置。我觉得如果说文人画是中国传统绘画的一顶王冠,那么焦墨就是这顶王冠上的一颗明珠。可能会有先生不同意我的观点,值得商榷。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它高度集中了关于文人画中很多最高要求都集中在焦墨上,而且这些要求在焦墨上是很不好体现的,比如说润,是焦墨,怎么体现润?这个是很难的。我觉得初中海选择的焦墨是给自己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好像好几年前你在人大会堂有一张画我也出席了,我马上想起了你现在的作品和那张作品的渊源,那张画画得比较繁、比较写实、比较密,带色彩的,和你现在的焦墨有很大的差距。我有一个推测,如果说我们传统文人画是文人的余饰,焦墨就是文人画的语饰中砚台里的余墨,这种余饰和余墨更能充分体现文人的一种追求,文人的一种向往,文人的一种艺术境界,尽管是寥寥数笔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现在画焦墨的不止你一个人,还不少,逐渐多起来了,真正达到一定高度的可以说寥若晨星,包括张仃先生生前曾经有一个谈话,张仃先生语重心长的跟王鲁湘谈到我们现在的中国画和传统的中国画有很大一个差距,就像现在的长短句的新诗和传统的格律诗一样的,我们的新诗像白开水,不像传统诗词尽管有很多限制,可是余味、余韵悠长,现在的诗词没有。他感到很苦恼,现代中国画包括他画的焦墨怎么来补上这一课,怎么来增加余韵、余味,这是那天晚上他和鲁湘语重心长的一次谈话,这是发自内心的。反过来说,我们现在很多焦墨也像张仃先生所说的缺少这种余韵余味,如何像格律诗词那样在限制中发展,现在限制打破了,一句一个字也可以,二十个字也可以,虽然自由发挥了,可是没有东西了。就好像我们喝茶一样,清茶和可乐,可乐痛快,喝完以后很痛快就没了,但是茶余味无穷。我感觉你的作品从笔墨上来说是两个,一个是浓焦,一个是枯焦,很多都是用先用浓焦画一遍,个别地方再拿枯焦蹭一蹭,缺少干焦,缺少古典诗词当中的韵味。焦墨是曲高和寡,趋势如此,这是表面看来很容易,就拿一个枯笔墨在这儿蹭一下,好像容易,实际上真正达到像黄宾虹的境界是很难的。
(文/赵力忠)
(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