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燕纸上作品展亮相北京798
2014年12月7日,“白驹过隙——徐晓燕纸上作品 1982-1984”在798艺术区久画廊拉开帷幕。作为久画廊年末重要展览之一,本次展览展出了40余幅徐晓燕在1982年到1984年期间创作的纸上油画作品,这一时期正值艺术家大学毕业并初涉社会,在其创作生涯中起到了不可抹去的作用。
“白驹过隙”出自《庄子·知北游》,形容时间过得飞快,像小白马在细小的缝隙前一闪而过。而这一主题的得来,一方面受到徐晓燕一幅名为《白马》的作品的启发,另一方面则对本次展览的研究时段:1982-1984年的创作进行了概括——虽然只是短暂的两三年,但是这段时期对艺术家的成长影响、它与当时时代背景的关系、以及这种时期节选式的研究方式在美术史中的重要意义却是弥足珍贵的。这也是本次展览策展人袁加和靳军两人一直强调的关键所在。
1982年—1984年的40余件作品是可以作为研究徐晓燕艺术的重要一环。作为她艺术人生的第一个阶段,直至她创作盛期所显现的表达方式在这一时期已经开始形成,最为关键的是她强烈的表现风格背后我们看到了她自觉意识的形成,个性语言的运用,已经具备一定能量了。
1982年徐晓燕刚刚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偏远山区—承德钢厂子弟学校任教。这是她刚刚踏入社会的第一步,按她自己的话说:“当时我好想还没来得及设想和设计人生坐标,命运先做了安排,很长时间内,我被这种‘安排’几乎压垮了。”那个年代大学毕业都是要服从组织“安排”的。而22岁的徐晓燕涉世不深,性格有棱有角,在人情世故方面很显然是要着受非难的,这给她带来了苦恼。她在日记中写道:“生活中,也会有令人难受的事,当一项出人意料的事业还在半途中时,总免不了会听到说:这个人醉了,这个人疯了!”“建立过丰功伟业的人,都曾被人骂做醉汉或疯子!”
很显然,这个时候的徐晓燕已经主动选择了“自由、高贵、出人意料的事业”了,这就是绘画事业。
“我运用浓艳的色彩,粗犷的线条,奔放的笔触来描绘房子上的阳光,土坡上的绿树,忙碌的人们,庄稼和庄稼地,面前的一切变得明亮而美丽了。我不厌其烦地表现每一束光线,每一条沟壑,每一道犁沟。因为,正是这些才使得这一切变得如此可亲动人,这一切使我懂得了勃勃生机。而作画的道理也正是如此,生活的幸福与美好取决于你对生活的理解,取决于你对生命是否热爱,拥有了美丽心灵才会拥有美好的人生。”
从那时起,她就已经是成熟的知性画家了,她的自觉意识的觉醒,是她在经历了磨难,孜孜不倦地探索求得的心性开悟,也恰逢其时地和在全国范围内悄然兴起的“八五新潮”有些遥遥相对,只是她一生从未涉足潮流,始终坚定地走在自己的路上。
徐晓燕肯定不是风景画家,尽管她享有许多美誉,“大地之歌者”、“风景中的诗人”等。诚然,大地是她贯彻一生的创作主题,她总是以最朴素的表达支配画面。目光所及,总是再平凡不过的景物,她饶有兴致,并施以光彩。她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甚至肮脏的街道,拆迁的工地都会被她画的熠熠生辉。因此,也有人认为她是具有环保观念的画家,然而,那些却都是显现在画家作品中最精彩也是最表面的。
徐晓燕从来就是一位苦情的画家,是一位从困惑中觉悟,苦难中思考的艺术家,是直面现实,敢于担当的,集历史性与现实性为一体的表现性画家。她从现实出发向本质追寻,向历史追问,含有关于人类命运的哲学思考。因此,她的作品是为我们提供思考的,而非欣赏的。
然而,风景又还是风景,因为画家还必须借风景的元素表达自己的观念。在她看来,大地是人类的容器,生命的母体,我们周遭的一景一物都如同身体之发肤一般,是我们的存在之所,也是心灵寄居之所。所以,徐晓燕笔下的景色,又是其对我们的“处境”的描绘;从城苑系列——秋季风景系列——乐土系列——大地的肌肤——怒放系列——辉煌系列——边缘地带——移动的风景——愚公移山——金砖漫地系列。随着时间的推移,心境的变幻,移步易景,画家在理念上的成熟,技巧上的完善,实现了艺术表现力的强大突破,“小我”溶入“大我”之境作品中永恒的人文关怀却是始终没有变。
据悉,今年年初,久画廊就以“大地歌者”为题举办了徐晓燕个展,展示了其创作盛期的代表作品。本次对于艺术家早期创作的梳理,使得观众对徐晓燕及她创作的时代有了更完善而全面的解读。
此次展览将持续至12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