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痕积萃——中华珍藏印谱联展”在杭州开幕
年代最早的印谱,开本最为袖珍的印谱,辑录古代玺印最多的印谱……80部传世珍稀印谱揭开神秘面纱让大众一亲芳泽。9月7日,由西泠印社(微博)、中国国家图书馆、浙江省博物馆联合主办的“朱痕积萃——中华珍藏印谱联展”在杭开幕,该展将持续到10月7日,明年7月移师北京。
“印文化是中华文脉的传承。1904年,浙派篆刻家丁仁等人创建了西泠印社,这个民间社团也已穿越了一个多世纪的传奇。如今,我们西泠人同样有责任和义务弘扬普及金石篆刻艺术。”西泠印社执行社长刘江道出了举办这场展览的初衷。
由于珍稀文物的不可再生性,常常被“深藏”起来,人们无缘得见,这就缺少了让人真正了解的过程,久而久之,更容易成为圈内人的自娱自乐,而与大众越来越遥远。此次“朱痕积萃——中华珍藏印谱联展”便试图打破这样的尴尬,真正让顶尖艺术也能实现雅俗共赏。
篆刻原拓印谱的收藏,业界素有“半壁江山在西泠”的说法。而这次展览中的印谱不仅出自西泠印社,还有中国国家图书馆、浙江省博物馆两家重量级国有收藏单位鼎力相助。从3家单位各自的馆藏中遴选出的展品跨越了四个世纪,“展览按照印谱钤集的年代分为明代、清代和民国三个部分,上迄明代隆庆六年(1572年),下止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多数为首次公开展出。”西泠印社副社长童衍方介绍说,这80件展品每一件都有动人的故事。
在浙江博物馆三楼展厅,对印文化的弘扬与普及正在慢慢实现着,其中,就吸引了不少戴着红领巾的学生观众。
“《顾氏集古印谱》是我们现今所能见到的年代最早的印谱,这部印谱首创以原印沾朱泥钤印的手法,完美地再现了古玺印的原本面目,对当时及后世篆刻艺术的传播与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顾氏集古印谱》前,听着讲解员叔叔的解说,杭州永天实验学校的王天择边看边思索,“原来最早的印谱是这个样子的啊。”
小学六年级的黄欣怡则被《锦囊印林》吸引住了,该印谱由清乾隆时期的“印癖”汪启淑集辑,七点二厘米高、五点三厘米宽的开本,可以从容地端卧于纤秀的掌心,这是传世印谱中最为袖珍精致的名物,“我刚刚报名参加了西泠印社发现未来艺术家的活动,看了这些雅致的艺术品,更坚定了我当艺术家的理想。”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对玉玺颇有研究的张先生站在《墨雨堂印余》前仔细端详,“我看得出这是将篆刻印蜕剪贴在特制册页上,一一加注而成的。全本为耿绢镶裱,在洒金笺上又金描了花卉,看着就富丽堂皇,贵气尽显,不愧为当世唯一的孤本。”
家住杭州胜利新村的全职妈妈黄娴在赵之谦的《书扬州吴让之印稿》前驻足良久,“我要让女儿去学书法篆刻艺术,看,这些娴淡静雅的印谱都有文化气息,印文化果然是集大成者。”
展览中那些年代久远、印制稀少、钤拓精良、名家递藏、名人题跋的珍善印谱,通过朱钤印面、乌拓边款、墨书题跋,无不给大众带来了高度的艺术审美享受。而背后的故事更是耐人寻味。
一部由4个西泠印人为纪念国难家患而钤拓的《丁丑劫余印存》,彰显了文人的民族气节和文化自觉,令人肃然起敬。
一百册大开本的《十钟山房印举》,是陈介祺当年精心拓制,赠送给吴大徵的,名贯金石收藏和考据的两位大家,切磋交流,神交十年,传为学界佳话,也赋予了这部《十钟山房印举》无与伦比的版本价值。
展览现场的视频还讲述了这些珍贵文物的来源。1961年,60岁的张鲁庵立下遗愿:将毕生收藏捐献给西泠印社。1962年10月,张鲁庵先生所藏的《十钟山房印举》连同其他432部近2000册历代印谱、1525方名贵印章,入藏西泠印社。其中,有37部印谱为国家一级文物,347部印谱为国家二三级文物,31方印章为国家一级文物,1109方印章为国家二三级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