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的情书》研讨会在京举行
多少年只写了一行,弯弯曲曲寄向海洋-----《小溪的情书》研讨会9月12日在京举行。研讨会由中国近现代史史料学学会、中国诗歌史料研究中心主办。
著名诗人峭岩在研讨会开始前,首先介绍了诗人王竞成这首短诗的创作背景,王竞成作为军旅诗人、海军潜艇部队的一员,十九岁那年在海岛写下了只有两行的短诗,这首诗是关于大海与军旅、故乡,充满抒情浓郁情结的一首优秀诗歌,对大海的向往、对故乡的思念,无限的遐思蕴含只有两行的诗句之中,更是生命搏击海洋的青春的呼喊,也是对蓝色海洋的一种深情赞美。
付西路从哲学角度为小溪的情书,进行了历史的哲学分析,对其深厚人文情怀,哲学思辨,空旷悠远的诗意,从多维度深入的展开了论述。
鲁迅文学奖获得者著名诗人曹宇翔以关于诗歌的慈悲情怀,温暖的蓝色梦幻般诗句构建的诗歌气场,认为短短二行对当代新诗的写作具有一定意义启示,其实这种写作理念,是一种文艺来源于生活、来自于人民,以人民为中心的有益写作实践,这首诗是难得的诗歌佳作。
著名诗歌评论家、《诗刊》编委朱先树,王竞成的诗歌创作,其实题材内容是十分广泛的。他写了不少关于燕山的诗,气候、季节、甚至白天、黑夜,以及黄昏,他都有自己的感觉。特别是写亲人的诗,尤为动情。他说父亲守望田园,是执着的“田园诗人”。在《守望田园的父亲》一诗中,就说父亲“以朴素的抒情/构思响亮的诗/收获的日子/就读到精彩的章节”。在《去世的母亲来到燕山》诗中,写母亲去世了,“成为相框里永恒的天使”。于是他便带着母亲的相片去了燕山。但好像“母亲不习惯异乡的客居/就在那里,坐着/我写诗,不说话”。自己感觉母亲瘦了,想回家了,“我擦拭照片的时候/落在上面的尘土有些潮湿”。自己好像也流泪了,这其实是自己的一种心理感觉。不过,看见相片,“我有些辛酸/去世多年的母亲/陪我背井离乡”。对生养自己的亲人,是最有感情的,这可以理解。他在《燕山夜话》的长诗中,写的“燕山夜话”,实际上就是普通底层老百姓的话,即使是某个王朝,也是离不开老百姓的,“就是人站着,说不/那站着的人就是百姓”。应当说,王竞成爱诗歌,不是“爱上诗人这个头衔”,这一点也是明确的。另外,在王竞成的笔下爱情诗也是不错的,如《爱是一次遥远的旅行》中,就写“过去的美好,我们深存感激/而遥远的岁月激荡的涛声,让我们向往/多年后,我们的灰尘也会拥抱在一起/尘埃一样的快乐,也是我们一生的缘”。仔细想来,也是诗味十足的。尤其他的《小溪的情书》,虽然只有二行,却是用心、用情、用情才与智慧信手沾来。总的说来,诗人王竞成的诗,的确值得我们仔细阅读和研讨的。希望诗人王竞成能写出更多更好的诗歌作品来。
潇潇一句一切好诗都是运气也是天然之笔,认为小溪的情书不但是才情展示,更是一个诗人对诗歌痴爱的生活的赐予。
王玮从思想视角,对诗歌立意的宽阔境界与诗歌思想的深刻与平淡的浓郁笔触作了自己的论述。
冯雷的诗歌梳理从学术的角度阐释的人文情怀,尤其提出动词的妙用与诗歌语言的浑然天成,认为小溪的情书的独创意义恰在词的布局和情与景,动与静,大与小的气韵转换之中。
诗歌评论家章闻哲提交了书面发言,王竞成的《小溪的情书》,看起来多少也带有这种目睹变迁之后的感慨。作为《黄河诗报》的总编,他在朋友圈中每日看到的诗歌作品数不胜数,这些分行文字,每日总计超过数千行,大多数诗人都有一些“自美”情绪,就是认为自己写的总要远胜他人。有三种诗人所以产量较高,一种是因为对自己的作品较有信心;另一种是因为他本身是体制内作家,本来就以写作为主业;第三种是有诗瘾的人,除了写诗,他对别的娱乐实在没有兴趣。这三种诗人,可能也是形成当前诗歌写作与阅读氛围的主要成员。所以,王竞成的这两句诗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朝着这三个类别的诗人而发出的兴叹。但是,《小溪的情书》的实际创作时间可能远早于网络诗歌繁荣的起始年代,所以这首诗,作为一种自谦式的隐喻,在过去,可能仅仅是一个高产诗人对自己作品的总结,在当下,却对整个诗坛有一种警喻作用。北大谢冕教授曾多次谈到当前时代诗歌泛滥而欠缺质量的情况,到底什么才是有质量的,谢冕教授并没有举例,或者他举过例子,但并未众所周知。在网络时代,举凡有人说什么才是标准,则总会有一万人质疑标准。标准因此可以说已然成了危险的标准。但是《小溪的情书》给了我们一个回答的方式(带有对整个时代书写的终结意味,简约在此成为干预,自我批评与自我节制的一种表达。这里方向的隐喻、情感的维度都与我们当前特色社会主义的文艺属性发生了关联):写这么多,终也不过是汇入大海的一行;写得再出类拔萃,如果不是最终汇入大海的,它总将是自我干涸的一行。这两个意思,前一个讲了某种条件下的客观事实;后一个讲的是胸怀,以及个人与集体的关系。这个关系,在当前“为人民写作”的文艺方针下,也可把其中的大海看成是人民。个体之情感,如果只是倾向于自怜,向内自抒,那么这种情感必然是要成为孤城的。诗歌注定在这种形式下走向小众化,走向自我欣赏,自我陶醉。因此,诗歌只有走向人民,走向人民这座大海,才有可能获得其永久的生命力。人民是作品的核心与归宿,这一思想,作为对作品健康性的把脉与标准,其在社会图像中的显现,可能依然是抽象的,这种抽象指的是,在社会性的具象图式里,作家对人民群体的表现并不作为一个单一元素来决定作品的风格与内容,作家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也在左右着人民群体的具体属性,或者这一群体图像的最后定义。这样一种带有某种主义的作品,并不被动地接受一种单纯的服务于人民的概念,而使得作家与人民之间的关系呈现间接。但在小溪与大海的二元对话结构里无疑可以比较形象地得以见出这两者(作家与人民)内部的辅成关系。
小溪与大海作为自然中的一组动力关系,在人类的认知形成图式上,其体系的构成并不需要通过象征或借代关系来表现,而恰恰是最直观的、直接的。把这种直观诉诸于心理学语言,则应当说,这两者之间简直就是一种本能的、先验的存在关系;它们以大地理环境为基础,互相发生诱导、聚合、吸引等相互运动。大的地理环境,对于当前文艺创作中的“人民话语(或原则)”来说即是大的政治环境和社会意识形态现状。只有具备这种基础,作家与人民的关系才会有一个具体的可陈的形式。在宣传性话语里,小溪与大海的关系常常被人为定义,在大与小的辩证中成立,而抽掉了其自然环境的决定性。这在“人民话语”中,也就是抽掉了政治、社会环境本身,而把作家与人民的关系仅理解为作品的市场经济哲学。《小溪的情书》在此意义上,从情感直观中恢复了这种关系的有机性,又从地理本身比喻性地揭示了作家与人民之间具体关系构成的原理。堪以成为相对当代文艺方针导语的“知性标语”。无疑这里我所说的“标语”主要指其人文、诗意、情感与认知都达到了一种自然而饱满的时代表达,而不仅仅是理论与广告属性上的表述,不仅仅是感性的抒发。
易运河、刘永新、杨柏榕等先后发言。
诗人高昌提交了书面发言。高昌认为,小溪的情书言简意赅,有时间的纵深,亦有空间博阔。您用纯净的艺术词汇和深沉的人生历练,营造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诗歌美构。我们经过疫情的艰难时刻,更对人生的弯弯曲曲有了不同寻常的深切体验,对大海的淡定和广阔有了更多的沉醉和向往。
峭岩做了最后总结,王竞成到目前为止,写了三首大诗:即亲情、爱情、国情。在三大领域中,都有不同凡响的笔触,都有超常的高度,无论立意和语言,都是很出色的。
王竞成的诗歌有两大特色:一是人的随性自然;二是诗的神性超然。他今天呈现的面貌,足以用这两句话概括。
在我的印象中,王竞成是不能被历史掩没的诗人。在中国的新诗史上应有他的名字。2017年西南大学新诗研究所要举办“纪念中国新诗百年全球华语诗人诗作评选活动”我担任总顾问。在研究入选名单时,毅然写上他的名字。这是我俩的机缘。当然,众多评论家的公认是主要的,还来自他自身的影响力。
正如大家共识的那样,王竞成已是真正意义上的诗人。这个经历我概括为“涅槃”。当我深入他的诗歌的肌理寻觅他的成因时,有一条这样的生活轨迹:苦难——武运——忧郁——自由——寻找。王竞成年轻时英俊潇洒,至今虽未到甲子,却欲显沧桑和老气。但率性随意却更加突出。是人到中年事理明智所至。他从农村走向军营,又从军营走回社会,二三十年的颠沛流离,职业的不确定性,证明着他的自由意识的强势。他的工作并非不体面,什么编辑、主任、主编,都是高知阶层特有的,但他寻来找去,最终摘得了自由文化人的桂冠,仔细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好。因为他最终擒获了一只“神兽”,收获了诗歌,是诗歌给了他最大的慰藉。
我说“凡人神韵”,是说诗人首先是人,经过精神涅槃上升到神的世界。好像王竞成已实现了、并正在跋涉之中。为此,绿岛先生专门有一部著作《论诗人的两个世界》,引用大量资料阐述这两个世界的互补、互动、互融的成因。其要害,指明了诗人神性的必然性和人性的可信性,而两者的互补恰恰是走向神性的可能,那么,神性却是诗人不可缺少的重中之重。
王竞成的人和他的诗歌,也佐证了两个世界存在的必然性。诗人的“涅槃”贯穿在他的人生轨迹中。特别是小溪的情书更加佐证了,生活是创作的源泉,这首写于海岛的诗歌将与大海同在,与小溪的故乡同在。
(孙晓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