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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艺术:超越“女性标签化”

2013年09月17日 10:06:47  来源:99艺术网

女性主义艺术的“女性标签化”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即只有在一种更有力量(或者说更有价值、意义)的女性主义艺术方式的参照中,“女性标签化”问题才成其为问题。而这种更有力量的女性主义艺术方式,对于我来说,就是我立足当代艺术语境提出的当代艺术的“问题主义”对女性主义艺术的介入——“问题主义女性主义艺术”。即我是从“问题主义”的角度去发现许多女性主义艺术的“女性标签化”问题的,其目的是为了超越“女性标签化”,拓展女性主义艺术。当然“女性标签化”有程度的不同,本文之举例不是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而是从新的角度发现它的一定程度的“女性标签化”,并不是否定作品的所有意义。女性生命存在的问题在最终极的层面是指女性生命的本能、心理、精神和创造力(认识和改造世界的能力,包括智慧)处在被某个或某些事物压抑或阻碍的状态。女性生命之被压抑或阻碍,在男权主宰的时代,男权是首要的原因,但男权不是唯一的、全部的原因。各种原因作用的机制非常复杂。

女性主义艺术是现代女性主体意识觉醒的产物,它从反抗男权对女性的压迫开始,发展为针对一切女性问题(不一定是男权所致,或不是男权主要、直接所致。也包括女性沙文主义)。如果将自由本质上视为生命的权利,那么“女性主义艺术”与“女权主义艺术”同义,“自由——权利”也是历史语境中的“女权主义艺术”(西方60年代开始)的内在依据。真正的女性主义艺术不一定由女性艺术家做,但女性艺术家是女性主义艺术的急先锋和主力军也是艺术历史的事实,而男性普遍参与女性主义艺术将是人性觉醒的重要方面;女性主义艺术也不一定包含表面性的女性相关符号,但一定与女性问题有关。

一、女性标签化

女性主义艺术的“女性标签化”是指强调女性性别、女性形象、女性身体、女性生理、女性心理、女性物品、女性特质、女性经验等“女性身份”,但强调的“女性身份”缺乏特定、具体的女性生命问题针对性,或问题针对空泛、笼统,或根本没有问题针对性(常常把现象当做问题),常常表现为生命、人性、历史的宏大叙事、空洞叙事、混沌叙事、混乱叙事、神秘叙事、乃至无聊、滑稽叙事或搞变相男权。作品在精神气质上常常表现出感性、细腻、温顺、柔弱、内向、敏感、琐碎、花哨、小气、混沌、混乱、弱智、滑稽。无法有效拓展女性生命自由空间,不利于女性生命的进一步自由。此时作品中的“女性身份”成为了一种“女性标签”。这种将女性标签化的所谓女性主义艺术——“女性标签化艺术”(包括强调表面女性特质的所谓女性艺术),在精神本质上不是诉求女性自由的真正的“女性主义艺术”,“女性标签化艺术”甚至可能是恶劣的“男权主义艺术”。

“女性标签化”多种多样,有女性物品标签化、女性形象标签化、女性气质标签化、女性身体标签化、女性生理(材料)标签化、女性心理(感觉)标签化……具体作品常常交叉重叠。

(一)“女性标签化”举例

沈鹭《作茧》系列装置行为作品:用红毛线这种所谓的女性物品(女红)缠绕各种物品,未建立特定问题针对性的艺术符号关系(红毛线与其缠绕的各种物品并无特定的内在关系,无法针对某种特定具体的问题),女红禁锢的笼统指涉与当下语境严重脱节。林天苗《缠的扩散》录像装置作品:“一张用宣纸制成的白床上,中心部位插着20000根针,针尖向上,每根针连接一根白线,白线的另一端系着乒乓球大小的白棉线球,它们被扩展开来。在枕头位置的下面放着电视屏幕,播放的影像是双手在制作白棉线球。”作品感性、内敛、柔弱而又神秘的叙事,无法指涉特定女性问题,只关联女性特色的生活。

刘建华《迷恋的记忆》系列作品:无非指涉的是女性身体(包括性)的被消费的普遍社会现象,但旗袍与当下语境脱节,以至于旗袍只是一种传统女性标签。刘武《晾》(陶瓷):女性内衣的单纯呈现提示不出任何女性问题,反而成为男性欲望的对象。李心沫《经血画》:作品中的“月经血”只是一种艺术材料,未转化成指涉特定女性问题的艺术符号,对这种材料的女性属性的强调,必然使作品陷入女性生理主义、女性身份主义、女性符号主义的陷阱。

谷文达《2000死亡》(月经棉)装置作品:月经棉提供者反映的各种问题中,有许多与月经本身并无特定关系。月经棉成为了一种女性标签。江衡《美人鱼》、《散落的物品》油画系列作品:时尚卡通化的女性只是一种社会现象,作品并未显示出对女性问题有什么超越性认识。姜雪鹰的《春意盎然》油画系列作品:女性特质(旨趣)彰显的好像是对女性平庸、无聊、慵懒、性感生活的欣赏(荷花那种出污泥而不染的“春意盎然”嘛),而且作品中的女性叙事与当下语境严重脱离,反而刺激对女性身体的窥视欲望。作品毫无超越性可言。孙平《阴道书法》行为作品:女性特有的阴道夹笔书法方式说是为了颠覆雅与俗,但书法雅俗早已不是问题。性别身体与生理本身不存在文化力量,作品对女性身体器官的杂耍反而成了文化(艺术)弱智的象征,反衬出男性文化的睿智和伟大。这种女性身体叙事如何能颠覆男权对文化的垄断。久保田成子的《阴道绘画》(1965)也是如此。

俞娜《解决方案》摄影系列作品:将女性身体暧昧地置于男性社会场景,无法提示出具体女性问题,只有一般性的社会现象指涉(性交易、性消费等)。叙事太笼统、混沌、表面,没有超越性可言。女性身体而不是独特女性问题成为了作品的看点。舒勇《泡女郎》雕塑作品:反讽了一种社会女性乳房“求大”的审美现象,但无法提示这种现象背后女性特定问题——复杂的男权机制问题。此类创作很常见,有滑稽、恶搞的味道。完全是一种女性乳房的表面社会学。向京《暗示——为了无双》雕塑作品:浴缸泡澡时的女性心理的笼统呈现,今天还有什么女性解放的意义?相反会成为男性性欲望消费的对象。杜马斯“女性性行为”油画作品:这种女性性欲望的单纯呈现,在今天已经没有女性解放的意义,反而成为大众性欲望消费的对象。

荒木经惟的女性摄影系列作品:绑缚的女性裸体、暴露的性器官、无奈冷漠的面容,说明作品并非指涉两性愉悦的性变态游戏,而是指涉男性针对女性(如妓女)的性变态(暴力)欲望,这种欲望的生理学依据何在?社会学依据何在?是否作者潜意识冲动下的想象?这种男性性暴力欲望想象——将女性身体赤裸裸地作为男性性欲望呈现的载体,本身就掉进了女性被男权视奸的历史陷阱。田太权《遗忘》摄影系列作品:与文革时代很不相称的女性裸体的简单化植入,使人误解红卫兵的革命行动是青春身体(性)冲动的结果,这是一种用女性身体对历史的曲解;而且只有女性裸体,而无男性裸体,显示出一种典型的市场功利逻辑。

赵跃《格子》行为作品:女性身体的暴力化,这种单纯的极端男女二元对抗是早期女性艺术的方法论,不在具体问题中的女性自我伤害在今天的文化提示不了男权问题。张强《踪迹学报告》行为作品:说是男女平等博弈,但女性无论怎样却不能书写,只能被书写;身体暴露也不平等(女性常常裸体,而男性从来不裸体),书写的男性虽然肉眼不看女性裸体,但心眼在看,观众在看。一种假惺惺的男女平等。

 

 

(责任编辑:史立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