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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尽是“大笔触的浓墨”

2013年01月10日 10:34:14  来源:中国书画收藏频道

初冬的树林中,一只漂亮的花猫目不转睛地盯着树上的一只长尾野鸡。长尾野鸡正专注地与同伴对话,似乎没有觉察到那只花猫。深沟下有一条清澈的小溪,一位农妇洗着大人、小孩们的衣物。不远处,有三个中年人前后护着一位老者。他们不像是猎人,那是干什么的呢?是地质队的,还是探寻文物宝藏的?都不是。他们是来嵯峨山采风的。

“嵯峨山的人文景观历史悠久。据《史记·封禅书》载:‘黄帝采首山之铜,铸三鼎于荆山之阳。’这里所说的‘荆山’也叫‘嵯峨山’。嵯峨山一台,留有老子的讲经台和明代理学家马理撰文的石碑。嵯峨山天井岸旁的‘天齐祠’,是汉代皇帝祭天的祭坛。嵯峨山上有唐德宗李适的陵墓,有振锡寺遗址,还有桃花井、潦池凹等遗迹……”一路上,我和咸阳市信访局副调研员杜大刚、三原县收藏家协会会长姚志光,向画家崔振宽介绍着嵯峨乡的历史。崔老师寡言少语。杜大刚热心、积极地介绍:“我过去在嵯峨乡中学教书的时候,常带学生到洪水村踏青。那儿有原始生态的景象,但没人把那儿当成旅游点……”崔老师听后,点了点头。

说起来,崔老师和我父亲同岁,都是1935年生人,属猪。嵯峨乡那么深的沟壑,他敢下;那么陡的黄土坡,他敢爬——比我父亲可强多了。我父亲曾是部队的飞行员。年轻时,他身体很健壮,可绝不会来这荒山野岭。嵯峨乡是杜大刚的老家。他是我们的向导,过河、爬山都在前扶着崔老师。姚志光在后扶着崔老师。我拿着照相机,给他们拍照。这照相机可不是猎枪。小时候,我不懂事,曾为爷爷是猎人而感到自豪;后来明白了,我们不仅不应该打猎、杀生,相反还应该保护动物、保护生态。到了我这一代,今天还挎着“武器”——不过,这“武器”是记录、歌颂大自然和捕捉美好景致的照相机。忽然,崔老师从我手中接过相机,像将军举着望远镜。顺着崔老师看的方向望去,赤裸裸的、土红色的塬坢,似亿万年前的巨大化石,又像秦川汉子裸露的胸膛。画家的眼光就是和普通人的眼光不一样!在他眼里,再普通的事物也变得不普通了。“那每一道的沟道里,都有村落,我全去过。在那里画过速写,还拍了几千幅照片。”崔老师说。听到这话,我们三个三原人面面相觑,因为即使是当地人,也不一定去过嵯峨乡川道两旁所有的村落,更何况是外地人!“崔老师,您不是西安人吗?您的风景画,不是以秦岭为主题吗?”崔老师是西安美院国画系第一批学生,是前辈。我也在西安美院学习过,了解画家的思路。“是以秦岭为主,陕南、陕北都写生过,我也喜欢三原县嵯峨乡的村落,有典型的关中塬坢的味道。”崔老师终于打开了话匣子说了起来。“您是怎么看上嵯峨乡的?”“偶尔的机会。”“多长时间了?”“五年前。”我感慨道:“三原是文化大县,喜欢您作品的人很多,画友们在一起经常说您的画挺好、挺有气势,像您这样的画家,可能从没来过三原。或许人们在报刊、电视上看到您和您的作品时,您正跟学生们在三原嵯峨乡的某个村落画画呢!”

中国传统山水画多用线条来表现物象的神韵。用大面积的留白,留出奇幻的云,即天;留出灵动的水,即地。在天与地之间,画家点缀以小船、屋舍、庙宇等,让画面把天、地、人结合起来。在崔振宽的山水画中,传统根脉没有变,只是表现形式变了——其画被浓墨、被大笔触、被情感填满了。秦川的风景、秦人的倔强融于他又轻又薄的画幅之中……

在崔振宽看来,秦岭的绿色是厚重的大笔触的浓墨,黄土高坡的黄土是厚重的大笔触的浓墨,勤劳善良的农家人的黄皮肤是厚重的大笔触的浓墨,秦人淳朴的情感和生活还是厚重的大笔触的浓墨,秦川的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是厚重的大笔触的浓墨!

(责任编辑:易笑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