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云:当代频繁的艺术活动多是无效的
作为《回到写生》《面对原典》的策展人陈丹青的观点是认为这是个提出问题的展览,并与当代美术界的展览生态形成巨大反差的展览。而作为同时策展人的杨飞云认为:“我们举办这样的展览是作为一个油画人,学习油画艺术的画家,他真正的看重和思考的一个结果,并不是想和当代想产生怎样的反差,我想我做这个事情的时候,因为现在艺术活动越来越频繁,越来越走向表面,很多艺术活动应该说频繁而无效,就是越来越要思考一个东西,我们一直好像从艺术上往前发展,发展是好的,但是回看反思的时候,发现发展的东西有好的东西,但是丢失的东西也是非常大的。一个东西如果离开根源,离开本质,离开它真正的核心价值,我觉得它的意义就失去了,不管它有多新、有多少发展,意义就失去了。
这个展览产生的现实意义是因为我们是油画人,我们思考的是根据自己这个年龄的艺术实践走到今天应该怎么走下去,还有中国油画百年,它秉承的两个东西:一个就是中国人,中国的本土这个问题;一个中国人的现代这个问题,但是这两个问题一直谈得比较多,目前比较忽视的,就是中国油画本身的意义,本体的意义,因为你毕竟是要用油画来表现,那么油画的水平和油画的表现力怎么样,所以这个东西还得需要研究,而且不是说这个是有穷尽的事情,做这个事我想可能在本源和本体上,特别是画家们参与的时候,我们并不是一个太特别的东西,因为艺术家很平,很容易地就这么大量地集中这么多作品,支持出来,而且各个作品都是看到了艺术家真正的才能和情感,因为它不是一个要完成一件作品去做什么,而是这些作品都是他直接触碰大自然,或者直接触碰大师的原点,然后他自己按照自己的理解、感动,按照绘画的规律本身的表现,然后做出来。
“我认为这种展览能够对当下产生一些警示,有的时候我们好多人有点儿离开了本体,离开了艺术的源头,其实有时候是危险的,除非你不搞绘画艺术,现在肯定有很多新艺术方式不要绘画,一旦说绘画艺术、油画艺术在这个范围里面谈的话,第一个,就是人类历史上的经典作品对我们的作用;第二个,就是我们拿这种绘画材料、绘画体系面对中国的现实、去表达你的一种诠释或者你在今天的一种感动,这是非常重要的,这就是现代化,这也是本土化,而且这也是油画的民族或者是油画本身提出的这种问题。”
记者在观展过程中听到身边的一些老艺术家特别感动地说这个展览让他们勾起了很多美好的回忆。而作为策展人、油画家、同时又是这次展览的参展艺术家杨飞云静静的走在展厅时感慨颇多。“我在集中了作品以后一直就非常感动,一般地讲这些作品已经成为一种价格,都是锁在保险柜里,很多都非常珍贵的,但是为这样一个学术,我们的师长辈、师爷辈的后代,甚至一些机构拿出来支持,我想这是一种学术的正义感或者是学术的共鸣让他们这么做,其实油画院本来是一个创作机构,搞展览不是我们的主业,所以我们搞的时候也很不容易,但是得到支持是得到人心是大家的支持,共识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看下来的时候,我觉得当代人有一些发展,就是当代的艺术家他非常自觉的,不是在画一个简单的写生,他在写生里一定要赋予一个个性,赋予一个语言的角度,赋予一个他自己想要诠释这个世界,甚至把好多东西丢掉的一些提纯的东西,这个我认为是好的,但是有的时候和老的先生们比起来,一个方面就是心态、态度,对于艺术的那份信念,那样一份把艺术看得神圣的信念和情感;
第二个部分当然是民族的修养,这个部分不是一个小问题,是一个大的问题,特能画,画得特多、特别大没有意义,过去这些小作品让你拿出来以后,你感觉我们有些东西是发展了,但是有些东西不但不能超越,甚至还有距离,需要重新在这一代人里边补什么东西,所以我恰恰和老强调现代感这个部分,我倒觉得也是很好的,但是应该回头还要强调另外一个方面,就是我说的,一个就是你画这个画,作为一个艺术家,你的信念是什么,你依托的,支撑你的支点是什么,是不是在大道的传承上面,经典的水平上面,另外一方面就是在修养,在一个人阅历里面表达的时候很真诚,他在做艺术的一个态度,所以我们看圆厅中间真是让人充满敬意,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画过时、变旧了,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名声,而现在是个思潮非常快,热闹得十分的时代。各种活动每天都在进行,其实这种退去以后你有发现留住的作品和艺术家非常小,所以我觉得现在很多,比如说我们看超女可以通过包装达到一个全社会的认知度或者是热捧,其实捧的那个东西是有问题的,现在大家追求话语权、追求包装、追求这种,像现在八月十五的月饼一样,那个盒子越来越花精力、漂亮,里面的东西越来越萎缩,这是我们非常悲哀的一个问题,我做这个展览没有别的,就是剥去这个东西,让里边的东西相对地要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