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798双年展的青年展取名为“塑造未来”，原以为又是一个“火锅展”，看罢展览前言，方知展览主题为艺术与教育。走进展场便使我想起了去年由朱其策划的首届798双年展主题展“社群”。产生上述感觉源自展厅的效果，一如既往的乱糟糟，吵吵闹闹，你分不清是哪件艺术作品在发出声响。看看展品的形式和规模，我猜想——展场混乱，不是策展人和艺术家有意为之，实为资金所迫。这种展出效果一向是798艺术区大型活动的惯例。记得2008年王林先生策划的展览“艺术不是什么”时，依然没有控制好场地。此种情况接二连三，可见不是策划人的问题，试想，有哪位策划人想让自己的展览成为“菜市场”？

让我把“社群”和“塑造未来”相联系的原因还在于作品的类似性。记得在社群展览中，靳勒就展出了与石节子相关的作品，这次虽然调换了形式，但主题依然没有转变。我在2009年一篇题为《喧闹的社群，工具化的艺术》中曾对这类艺术作品提出过质疑。但今天依然不得不再次发表观点。我理解策展人良好的出发点，也理解艺术家的责任感，但是，我不得不说至今很少看到这类社会问题性艺术中的精彩作品。展厅中作品过于粗糙，少有精品。唯有刮子的那件《十年》还算是行为艺术中的一件不错的作品。因为他针对的是生命本身的过程和意义问题。当然，并非针对某一现象的作品就不好，而是在那个展场中，社会问题已经压倒了精神体验，也压倒了艺术之为艺术的智慧。对问题性艺术讨论最多的批评家要算王南溟，《太湖水》算是其所有问题性艺术中把问题和艺术结合的最好的一件。而这次展览中的青年艺术家们或者是要了问题丢了艺术，或者要了艺术丢了问题。问题性艺术不是不能做，而是它依然充满了难度，一不留神又会沦为现实主义般的意识形态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