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画院美术馆举办娄师白先生辞世三周年追思会
由北京画院主办的“娄师白先生辞世三周年追思会”12月14日在北京画院美术馆举行。
北京画院成立于1957年5月14日,艺术大师齐白石任名誉院长。娄师白先生是追随齐白石大师长达25年的入室弟子,同时也是北京画院成立之初,由文化部直接聘任的首批入院画家之一。
娄师白先生毕生致力于艺术创作,他不仅擅长花卉、翎毛、草虫及走兽,在人物、山水画方面亦有其特色,并且能诗擅书、擅刻,可称为当今有多面造诣的画家。他全面继承了齐白石先生的艺术精髓并有所创新,他的作品笔墨浑厚,意境清新,用色鲜而不艳,雅而不俗,师法自然,突出质感。代表作有《蓖麻》、《八哥百合》、《鸭场》、《层林尽染》、《 漓江帆影》、《三叠泉》等。其作品被毛主席纪念堂、人民大会堂、中国美术馆、中国革命博物馆、齐白石纪念馆以及各国使馆等收藏。一生出版有《怎样治印》、《齐白石绘画艺术技法》、《娄师白画辑》、《娄师白作品集》、《娄师白印草》、《齐白石画虾》、《娄师白画鸭》、《娄师白吟草》等。
除了艺术创作外,娄师白先生还长期致力于齐白石艺术的研究及技法传授。他提出:“厚今而不薄古,基中可以融洋”的艺术口号,自上世纪80年代起,他应邀到中央美术学院、中央工艺美院、中央民族学院、广州美术学院、湖南师范学院、厦门大学、厦门工艺美术学院以及美国欧克兰工艺美术学院、马里兰工艺美术学院、加州市尤瑞卡红松林师范学院加州州立大学、落山矶圣利亚哥大学、新加坡南洋美术专科学院,加拿大温哥华文化人学会等处讲学,并先后在美国、加拿大、日本、新加坡等地举办画展,为弘扬齐派绘画艺术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北京画院”是娄师白先生生前工作了数十年的地方。在这里举办对娄师白先生的追思活动更有其特殊意义。追思会当日,会议室外的长桌上摆放着娄师白先生自上世纪60年代至2010年的众多出版物,其中有:1962年出版的《怎样治印》、 1986年为中国书画函授大学编写的教材《齐白石绘画技法》(娄师白着 娄述泽整理)、1987年出版的《齐白石绘画艺术》(第一、二、三、四分册)、1988年出版的《娄师白画鸭》以及娄师白先生的众多画集、印集与诗集。参加此次追思会的有北京画院常务副院长袁武、副院长李迎春、雷波,艺术部主任杜军山、张蕾、北京画院前任院长刘春华、娄师白夫人、95岁高龄的王立坤、娄师白二公子娄述泽以及娄师白生前好友、弟子共计70余人。会议由娄师白先生生前好友、新华书画院副院长李治元先生主持。
娄师白先生
袁武(着名画家、北京画院常务副院长):
今天我们在这里追忆并纪念娄师白先生逝世三周年。
娄师白先生是北京画院建院之初的首批入院画家之一,他当年由齐白石先生亲自推荐进入画院,在这里工作了53年。他见证了北京画院从初创到发展的过程,并为画院的发展做出了许多贡献。60年代,他积极参与画院组织的西南写生活动,创作出了许多具有浓郁生活气息的艺术作品。70年代,他在观察生活的基础上,创作出了《鸭场归来》等优秀作品,从中塑造了雏鸭的艺术形象,成为中国画创作中的经典作品之一。作为齐白石先生的优秀学生,娄师白先生在诗、书、画、印等方面全面继承了齐派艺术,用自己的才能与热情,一生为齐派艺术的发扬光大而辛勤努力。为普及齐派艺术,他80年代编写了四卷本《齐白石绘画艺术》,受到国画界和广大读者的好评。娄师白先生提出“厚今而不薄古、基中可以融洋”的艺术观念,身体力行地进行艺术创作与变法,取得了极大成功。今天,我们追思并纪念娄师白先生,要学习他尊师重道、乐善好施的高尚品质;学习他对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精神。娄先生一生着书教学,桃李满天下;他辛勤创作,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艺术作品,是我们永远怀念的一代优秀艺术家。
王立坤(娄师白先生夫人):
尊敬的北京画院领导、各位来宾,今天,大家不顾寒冷来参加纪念娄师白先生辞世三周年的追思会,足见大家对娄先生的深厚感情和对他艺术的热爱,这令我十分感动。1957年娄先生由齐白石老师介绍进入北京画院,在这里工作了53年。他深爱北京画院,始终不忘画院的培养。画院及社会各界对娄先生的创作也关怀备至,给予了他许多荣誉。今天,大家与我们家属在一起一同回顾、纪念娄师白先生,我在此向大家表示真诚的谢意。我年纪大了,很多话不知从何说起,不周之处还请大家原谅。再次谢谢大家。
娄述泽(加拿大籍画家、娄师白先生二公子):
首先向北京画院、向袁院长、雷院长、李院长、杜主任及刘春华老院长表示感谢。我与母亲对北京画院都有着特殊的感情。父亲1957年入院,在这里工作了半个多世纪,他能有后来的艺术成就,离不开北京画院数十年的培养。在父亲晚年身体状况不好的几年中,我每年都数次回国探望,曾有很多次在家里及医院遇到王明明院长、杜军山主任来看望父亲。父亲去世后,母亲每年过生日时,画院还送来花篮祝寿。这一切都令我至今非常感动。
我自幼就受到父亲的教诲,在我儿时,他常以古代娄氏先贤的事例教导我做人的准则,教育我做人要谦虚、宽容;同时也要不卑不亢。对于那些教诲我始终铭记在心。90年代初的一年夏天,父母都在加拿大避暑。一天,他们接到一封由北京转来的信,写信的是四川自贡一位身患白血病的小女孩,信中极大的愿望是想得到父亲一幅作品。父母看后心情都很沉重,父亲连夜画好了一幅《牡丹鸭子》,第二天以挂号信寄出。时隔近20年后,我带了一个加拿大的画家团去四川自贡参加一个艺术交流活动,活动结束后,这位小女孩的父亲找到我,向我表达对父亲的感谢。他说孩子早已不在了,但她离开人世前,见到了娄老的画作,十分满足......。这犹如父亲播下了慈爱的种子,多年后由我来收获,现在回忆起来,深感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宝贵的遗产。
父亲对待艺术十分严谨,无论绘画、书法及诗词,他都十分重视传统,但他又绝非食古不化。他八十多岁时在加拿大参观画展,还与我探讨西方艺术提倡的“批判性思维”的问题。他提出“厚今而不薄古、基中可以融洋”的艺术理念,在晚年还不断寻求变法、寻求突破,这些都是作为画家的我永远值得学习的。
周国正(辅仁大学校友会副秘书长、娄师白先生生前好友):
娄老上世纪40年代毕业于北京辅仁大学美术系,我作为娄老的校友,今天在这里与大家一起参加追思会。
娄老自2003年起被聘为“辅仁大学校友会美术研究会”的会长,多年来为推动研究会的美术研究及艺术交流,他不顾年高体弱,积极地做了很多具体工作,使研究会的成员队伍不断壮大,于2007年出版了《辅仁美术》一书,收录前辈画家及会员作品200余幅。娄老弟子众多,学生遍及全国各地及海外。他德艺双馨,在他担任“辅仁大学校友会美术研究会”期间,他始终按照“以文会友、以友辅仁”的辅仁精神来弘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在一些公益活动和慈善活动中,他总是带头在前,无私奉献。娄老身上的这种辅仁精神,是我们在今天以至今后都要学习并继承下去的。
刘春华(着名画家、北京画院前任院长):
娄先生离开我们整整三年了,我今天的心情很不平静。
我在到画院工作之前,很早就知道娄先生的大名。以至于我最初对齐白石先生作品内容的了解与认识,是从看了一位同乡临摹的娄老作品开始的。后来,我与娄先生相识在北京市美展办公室。对娄先生最初的印象是他为人非常平和、待人十分诚恳。我来画院工作之后,与娄先生虽然谈不上朝夕相处,但在二、三十年的接触中,感受最深的是他从来没有去争过什么,同时,他也从不隐瞒自己的各种观点,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在对待社会的公益活动上,娄先生始终充满大爱之心。凡是遇到捐款、捐画的事情,他总是抢先在前,为年轻画家做出了表率。
在艺术上,他二十几年追随齐白石先生,在齐老身边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地不断学习、体会,全面继承了齐白石先生的艺术精髓并有所突破,最具代表性的是他笔下的小鸭子。但他总是不满足于已有的成绩,到了晚年还能虚心接受意见,积极进取,不断求变、求新,这也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娄先生在艺术教育上的贡献也非常之大,他可谓是“桃李满天下”,一方面说明他是个有责任心、有事业心的人;另一方面说明他没有架子,凡有学画愿望的人找到他,他都不吝赐教。他的很多学生都很有成绩,画风也不尽相同。
如今,最早进入北京画院的那批画家都走了,因此,我今天来参加会议也非常感慨。希望通过今天的追思,一方面怀念逝者;另一方面启发、教育、鞭策后学,使齐白石先生的艺术精神不断得到传承与发扬。
刘存惠(着名画家、娄师白先生弟子):
我78年拜师,与老师相识是缘分所致。把我介绍给娄先生的是我家的一位邻居,她是娄家世交熊希龄先生的外孙女。老师70年代在西城圆宏胡同的住房最早就是熊家的。1978年秋的一天,我拿着自己的作品由邻居阿姨带着,初次来到老师家,老师看了我的作品后当即表示很有前途,这种肯定这给了我很大的鼓舞。跟随老师学画以后,我感受最深的是老师因材施教。因为我原来有一定的绘画基础,老师传授我技法的同时,要求我多去观察实物、多去写生,我就以老师传授的笔墨技法,利用暑期去公园用毛笔写生荷花,这不仅锻炼了我的造型能力,也提高了我的笔墨技法,几年下来我的画艺进步很快。在我有了一定的成绩后,老师又不断鼓励我创新,我2002年举办画展时,老师为我题写了“推陈出新”四个字,鞭策与鼓励我再上新台阶。
记得在1982年,老师应煤炭部领导的邀请,到东北的牡丹江、鸡西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讲学与艺术交流。我有幸全程陪伴并照顾老师的起居,通过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我受益匪浅、收获很大。当时,老师上午为当地的美术干部做培训,下午又与大家进行艺术交流。他不顾繁忙,抽出时间画了很多写生,都是有东北特色的花草树木。我从那时就感受到,老师在不断寻找艺术新感觉、不断探求新题材的表现。他自身也始终在以“推陈出新”为宗旨进行艺术创新,老师的探索精神也影响、教育了广大学生。
作为一位美术教育家,老师的学生数量之多,在他那一代的老画家中可算首屈一指,他的学生遍布全国各地及各行各业,老师都能按照每位学生的不同基础、不同个性加以培养,对待学生一视同仁。现在,老师虽然不在了,但他留给我们的艺术精神是永存的。我们应该继续努力,用取得的成绩,回报老师及师母的恩情。
郭钟永(着名画家、娄师白先生弟子):
王中民(着名画家、娄师白先生弟子):
老师传艺毫无保留。我最初向老师学习画蝈蝈,他为我细致讲解如何观察、如何提炼、再如何将蝈蝈的形象表现在画面。一步一步由浅入深地教导,使我受益匪浅。后来,在老师的不断鼓励和引导下,我创作了4幅以蝈蝈为题材作品,将蝈蝈置身于茶、酒、琴、书之间,在拿给老师观看之前,我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老师看后觉得不伦不类。没想到老师与师母看后都觉得别有新意,一同表示赞赏与肯定。老师提议再多画几幅以形成一个系列作品,我于是又接画了十二幅,最后一起拿给老师。89岁高龄的老师在每一幅作品上都极为认真地题了字,每幅画的名称都以篆书题写,题写的位置都是那么恰到好处,最终成为一套完美的艺术作品。后来,我将这套《雅鸣图》出版成册,得到画界同仁们的一致赞誉,这是老师的指导、鼓励与提携所致,而且,能与老师如此般合作,真是我一生中的幸事。
艺术创作之外,老师以毕生精力向社会、向世界弘扬齐派艺术,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1989年,在许多画家和美术爱好者的积极倡议下,成立了“北京师白艺术研究会”。老师先后多次强调:研究会是以研究、继承、发展、弘扬齐派艺术为宗旨,以繁荣和发展中国画坛、弘扬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为目的。在这一点上,娄师白先生功不可没,这也是齐白石先生的幸事。着名书画家尹瘦石先生曾为此做出赞誉:“师承拓开新天地,寄萍堂上有传人。”
高克非(青年画家、书画收藏家、娄师白先生弟子):
今天所有在座的娄先生弟子大都是我的师兄、学长。我从90年代初开始随娄先生学画,老师长我整整50岁,作为他的一名小学生,我想回顾2件令我至今记忆犹新的事情。
第一件事就发生在北京画院美术馆,也发生在我们今天的这个会议室中。2008年3月底,北京画院美术馆举办了一次胡佩衡先生的遗作展,在展览期间召开了一次胡佩衡先生艺术研讨会。当时,娄先生被邀请参加会议并讲了话,我有幸陪伴在老师身边参加了研讨会。在研讨会之前的一个小时老师就来了,他从美术馆的一层看到二层,仔细认真地看了胡佩衡先生的每一幅作品。当看到二层展厅正面墙上一幅名为《洞天漓影》的作品时,老师停住了脚步。那是一幅约1米半见方的山水画,画幅周边描绘的是一个溶洞的洞口,站在画前欣赏,宛如人在洞内向外望去,由近到远的景物是翠竹、漓江、竹筏、对岸、远山,整幅作品画得层次分明。老师在画前站立许久后对我说:“这是桂林很着名的一个溶洞——“冠岩”,我在60年代也曾到那里写生,也画过一幅以“冠岩”为题材的山水,但我那时是从外往里来描绘,画面除了岩洞周围的一些山景外,只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现在看了胡先生的这幅画,我感到他的作品构思精巧、画面角度美观,我当年所画远不如人家。”我听了之后很受感动,九十一岁的老人是如此谦虚!他不仅将好的绘画的经验传授给我,也不忌讳讲出他曾走过的弯路,只有有着一颗纯净的艺术之心者,方能如此虚怀若谷。
老师在2007年以九十高龄,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了他从艺70周年的艺术大展。在画展前夕召开的一个记者招待会上,一名女记者向娄老提了一个小问题:“您已90高龄,是否每天都画画?”老师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每天都在画画,但不是每天都在创作!我时常被迫在画一些应酬作品,总在重复我以往的笔墨,这是我很不情愿的。我非常希望能有时间,集中精力再搞些创作,在艺术上我还想再变画法、再有所突破。”
老师对待艺术谦虚与进取的精神,令我终生难忘。娄先生是使我在艺术上终生受益的最好的老师。
转眼间老师已经故去三年了,三年里,我时时能够在梦中不同程度地见到他,有时清晰有时模糊。我70年代中期拜师,印象最深的是老师在艺术上的勤奋。我每次去老师家学习时,见到的情景都是老师在画画。也有很多时候能遇到其他师兄弟们在场,尽管当时老师家里的住房条件与生活条件都不是很好,但每次学画到中午,老师、师母都会招呼大家一起吃饭,学生们与老师及家人坐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
因为我后来从事了美术教育职业,老师对我的要求似乎更加严格。有一次,老师很严厉地对我提出批评与要求,要求我作为美术教师,要不断提高艺术修养与艺术理论,以便更好地教书育人。我于是下了一番苦工来研习美术理论,也收获了可喜的成果,我于1992年由“人美”出版了花鸟画理论的普及着作《写意花鸟画诀》,在出版之前,老师为之作序并认真提出修改意见,此书出版后受到美术界和广大读者的极大好评。后来,我又先后出版了多本个人画集,教学职务由美术教师到现在的国家三级美术教授,所有这一切都凝结了老师的多年心血,令我至今难以忘怀。
作为老师的学生,我们每个人都要认真对待艺术创作,画好画、创作出好作品才是对老师数十年辛勤培养的真正回报。
李海峰(着名学者画家、北京电视台主持人与制片人、娄师白先生弟子):
老师故去整三年了,作为娄先生晚年所收的入室弟子,三年来,我越来越深地感受到,娄先生在齐派艺术传承的序列中难以替代的重要位置。老师提出的“厚今而不薄古、基中可以融洋”艺术理念,是在时间与空间的两个维度上,对艺术的传承与发扬所作的一个经典概括。
老师是一位德艺双馨的艺术家,对于这一点,我有着很深刻的体会。今天我只讲一件小事情: 2006年的一天,我去老师家学画,刚一见面老师就说:“如果今天你没有别的事情,能否开车先带我和你师母出去办件事?”途中,我才知道,老师家中需要雇佣一个小保姆,他与师母是去美术馆附近的一个家政公司,面见一名18岁女孩。我问老师:“您直接叫她来家里见面不就成了?”老师回答说:“这小女孩初来北京人生地不熟,而且公交车需要换乘好几次。更何况,若见面感觉不合适,再让人家回去的话,我心里不忍。”于是,老师与师母便亲自从位于北五环附近的家中出来一趟。
此事让我感慨万千:这小女孩18岁,而当时师父、师母的年龄加起来有180岁!两位善良老人对生活中的这种小事都能够“换位思考”,急人所急,想人所想。见微而知着,可见师父、师母平日里的宽厚仁德。这件事使我感动至今,我永远珍视与老师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我追随老师学习,不但学“艺”,更要学习师父、师母的“德”。
刘崇礼(着名画家、娄师白先生弟子):
老师一生在诗、书、画、印上都取得了很大成就,同时,他也是一位艺术教育家。他的因材施教,在我身上体现得尤为充分。我从小是穷苦出身,16岁学做硬木家具,三年后去参军。老师收徒从不嫌贫爱富,教我画画从不收学费。我从给老师扫地、研墨学起,那时,老师画完画后总会把画挂在墙上,然后仔细端详。每逢我在场时,老师总会像考试一样问我画面的毛病,有时我答不上来,老师就为我耐心讲解一番,然后取下画幅,补画几笔后再做讲解,这样的传艺真使我受益良多且终生受用。后来,老师曾语重心长地跟我说:“我们师徒感情越来越深,心越来越近,但我希望你的画风离我越来越远......。”在老师的严格指导下,除了绘画以外,我还精研书法与篆刻,不断提高画外的修养,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探索,我将齐派笔墨精神与海派画风的色彩及构图融为一体,形成了自身独特的绘画风格。现在我能取得这些成绩,离不开老师的栽培。
我与老师35年相处融洽,感情深厚。我从老师身上还学到了很多美德。35年来,我没有听到过老师议论过任何人的不好,他对诸多画界前辈总是充满敬仰;他对同代画家们的评价是各有其能、各有特色,总是要求我们学习、借鉴别人的长处。
三年前,老师去世时我写了两句话:“昨日案边求教诲,今朝有难我问谁?”今天,为了表达我的特殊心情,我特意作了一首诗:“光阴似箭逝三年,正气画卷史空前。真善施舍当人桥,德艺双馨万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