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深处,一种茶的前世今生
2010年07月02日 10:42:12 来源:西部开发报-茶周刊
想着因干旱而减产达一半的贵州新茶,只希望西南方下一场场雨,狠狠地。家里是有茶园的,甚至于我的小学与中学,都建在茶园之中,每个清晨我都穿过一坡茶树去早读。记忆中,雪后的茶园最为清雅。
父亲会做茶。杀青后,我也会帮着,在手中轻揉嫩叶,搓成卷曲条状。一锅茶叶出笼时那浓重的略涩的清香,即使在二十年后,也能让我清晰闻见,微微欲醺。
因此对于绿茶,我有着绵长的如同生活一样自然的情怀。只是,未过于精细与讲究。
唯一完整的一次采茶做茶是三年前在湘潭友人家,双手在小铁锅里翻炒叶子,高温难耐,火候自是不可能太得当,然喝着亲手做的茶,滋味无与伦比。笑曰,知何时何地采,何天气,何人做,简直是“名副其实的血统茶”。
这大约才是茶的味道。喝的不只是一杯水,而是茶背后的东西。我所付出的劳动以及期待,或者你所赋予的文化与雅致,共同催生唇舌对于这杯茶的接纳程度。一如我去“相看两不厌”的敬亭山看过覆着薄雪的茶园,因此喝“敬亭绿雪”时多了质地;因是朋友亲自翻山越岭收来的叶子做的茶饼,我便放弃了对普洱一贯的抵抗……能接纳的,便是好的,何必说太多所谓等级,以及受太多忽悠。
绿、白、黄、红、青、黑茶,又存在本质的优劣么?未必。各茶入各口罢了。对于衡山本身,以及云雾茶,长久以来因为不熟悉,我一直存在偏见与忽略。我想世间人也大多如我,会“想当然”一些事情,也错过一些东西。但在此山,在寂静的禅寺,似乎也只有一杯清淡云雾茶,才与之最为契合。
此刻,贵州朋友九角从他家茶园采的明前“湄潭翠芽”正在抵达长沙的邮路上。想着这因干旱而减产达一半的新茶,只希望西南方,下一场场雨,狠狠地。
(责任编辑: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