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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赟:艺术时代之大灵魂

2013年07月02日 10:40:45  来源:中国书画收藏频道

本来不想再作任何有关威尼斯的任何评价,国家馆跟双年展的“双边关系”本应该是公开的秘密,知之者谓之颜丑,不知者问其何由。即便很可能被写入所谓的正史,其沽名钓誉之实也乏善可陈!不值一提!不过,近日意外被请“喝茶”,出于被侮辱与被伤害的无产阶级惊怒之心,也就不想再“破帽遮颜过闹市”故作逍遥游状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喝茶之类,大抵不过以死惧之罢了。鉴于本届威尼斯双年展中其实并不乏来自中国的艺术家的呐喊,而国内批评者却鲜有严肃的关注,愚以为有必要重新审视中国的当代艺术,或者,至少可以从更多角度去关注本届威尼斯双年展的另一些明显更值一提的面。

也许,无论如何或无论是谁都存在成为炮灰的可能性,但更大的危机不在于是否成为炮灰,而是没有“炮”,或者炮声孤响,闻者噤声。如此,从艺者大可以高挂“莫谈国事”帖大做黄粱梦。但前文说了,呐喊之声已然振聋发聩,而应者之少让人崩溃。倒也不是说“言国事者”或“劾时政者”便堪称伟大,大丈夫(别扯女性主义)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古今中外,无论政治家、学者、科学家、艺术家等等,概莫能外。

谁都知道艺术圈那个着名的胖子作品重点根本不在于艺术,但作为一个非典型的高干,以艺术的名义来向他背后的集权系统义无反顾地宣战,却是如此之逍遥。现在我们还无法纯粹从艺术语言上给他的作品下定论,但当代艺术从一开始就不是纯粹的艺术语言的问题,从吴冠中有意无意地挑起形式主义大辩论开始,当代艺术的重心——核心价值就已经明显偏移了。在此,如果赤裸裸地去阐释胖子的作品,显然要被“和谐”,而委婉地说,学界又总是对当代艺术的政治学问题争论不休——当代艺术是否一定要敏感于政治?在艺术语言上乏善可陈的作品是否必定是庸俗或者在艺术史上难有立足之地呢?其实根本不必引经据典查看格林伯格说了什么或者博伊斯做了些什么,也不用弄些什么“社会现实情境蜕变为无意识并出现在视觉结构过程中进而影响认知判断”之类玄之又玄的伪学术,说白了,一文不值!被尊为“教父”的老头早说了“重要的不是艺术”,这句话被用烂了,还是好用,作为知识分子的当代艺术家首要面对的问题根本就很一目了然!当然,对于大多数所谓艺术家本质上都不过是江湖骗子的事实,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泰特的瓜子还颇有争议,因“发课”而“借债”则让批评者无话可说,及至今日,那组出现在威尼斯的雕塑,还用阐释吗?有必要谈论什么“语言学”吗?这毫无疑问是发自内心的愤怒的呐喊。我想,像我一样有过被请“喝茶”经历的“公民”想必更加深有体味,更不用说胖子的遭遇。如果说胖子是因为总在挑战他们的底限,让他们抓狂了,那么对于更多被请“喝茶”的“公民”来说则是彻底的、无底限的羞辱。至于胖子与纳粹故乡的日耳曼人之间还有没有其它“勾当”,不得而知,胖子是否沽名钓誉之徒,也不重要。从资本主义的德意志的角度来说,一个年过半百来自东方天朝上国的外国人,不受共党的派遣,费尽艰辛,做了那样一组震惊世人的雕塑却只能不远万里在昔日邪恶轴心意大利的德意志国家馆展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国际主义精神?是因为艺术真的没有国界吗?答案对每个人都了然于胸。

倒不是吹嘘胖子如何高尚与纯粹,只是对于出现在威尼斯的一股客观力量的寻踪,至少,相对而言这样一股力量绝非低级趣味。当然,对于惯享朱门酒肉的有产阶级来说,对于诸如此类的作品或者言论也许不屑一顾,但对于威尼斯双年展官网之被屏蔽,本朝之敏感,早已草木皆兵。大结局其实早已可以预见。

很多人都在说肖鲁,个人认为,《清洗》其名比与其相对应的那个莫名其妙的行为要好,而肖鲁抢镜的经验又大大地压过了“清洗”的逻辑。实际上,肖鲁大可不必像89二十年纪念活动中那样再一次向大家宣告她真的像小龙女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更不必如此赤裸裸。话说,我也未必觉得威尼斯的水有多干净——不管威尼斯的水本质是源自污染严重的地中海,还是充满铜臭的资本主义国度。显然,这是一个充满布尔乔亚浪漫主义情调幻想的行为,而肖鲁自从89年中了一次大奖之后,我不认为她还会再次中奖。

我更反对的是动不动就扯什么女性主义,很明显,肖鲁这个作品根本就跟女性主义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无论如何,肖鲁背后的身份所具有的象征意义才是唯一值得一说的。

张小涛的作品略显委婉,其实我也是才知道《萨迦》说的是什么。跟胖子一样,张小涛的作品也试图去呐喊,但也许是囿于身份,绵里的确藏针,但绵太厚,针难透。

至于更多的威尼斯艺术家作品,我并没有做过多关注,面对铺天盖地的广告,每个人都很容易产生错觉、下错误的判断或者直接被洗脑,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看广告。但不论这届威尼斯双年展如何臭名昭着,有胖子的作品杵在那,至少是值得一提的。个人以为,非但如此,所有去往威尼斯的艺术家、批评家或者文人骚客以致画贩走卒都应该去德意志馆拜拜胖子的码头,说白了,今天的他,不是昨天的我便是明天的你。也许无关乎艺术,只是以艺术的名义而已,但胖子作为老栗之后在野艺术家中最具象征意义的精神领袖,称之为新一代“教父”也并不为过。老栗当年曾呼换“大灵魂”在这样既魔幻且现实的时代出现,胖子无疑是大灵魂的最佳代言人。

后记:

无论批评家们对今年的威尼斯如何不屑,归来者早已习惯横眉冷对千夫指,莫不处之泰然。天下熙熙且攘攘,不得志而独行其道者鲜,得志而与民由之者寡。不过,抛开行走威尼斯者之洋洋自得,批评者眼里其实也不应只有批评,否则,众口铄金,其破坏力大抵也不亚于那些带着大把钞票去威尼斯挥霍玩票的伪主流艺术家。当然,也许批评家们实在很忙,胖子又吝啬至斯以至于10块钱一个字的稿费都不肯出,所以,只是坊间在传说或传阅胖子的那组让友邦惊诧的雕塑。鉴于胖子的作品赤裸裸之控诉、挑衅与宣战,谁都怕惹祸上身,自命清高者更怕留下“跪舔”之名,所以,胖子的作品也只能“狱”中得见。艺术之道,与政通矣,此隔海传唱之怨以怒,正应了老栗之言:重要的不是艺术!

(责任编辑:易笑薇)